听到那青年警察的汇报,柳志高的额头立马出现了几滴汗珠子,他深呼吸两口,神色严肃的问,被盗窃的外国友人是不是叫山本一熊?就是刚刚被你们送进医院接受治疗的那位先生?

    青年警察点点头,显得很是拘谨。

    柳志高招招手示意他先出去,走到我跟前冷声问,是不是你做的?

    我当时还被那个“两杠两星”的家伙反扭手臂按在桌子上,露出一脸迷惑的反问他,我做什么了?人真不是我打的,您可以亲自去问挨打的那个怂包。

    柳志高拿指头戳着我脑门说,少跟我装蒜,赵成虎我太清楚你的把戏了,做人做事留一线,有些东西很烫手,太贪婪的话容易把手烫烂了,两箱子黄金被抓到的话,你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枪毙,死的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我歪着脑袋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委屈的诉苦说,柳叔您就算看我不顺眼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吧?我这才刚睁开眼没多会儿,就被你们拉拽到审讯室里来,我犯啥事了?无非是底下的员工跟人打个架,怎么又牵扯到盗窃黄金的事情上了?柳叔,我知道您看不起我们这帮小孩儿,可是也没必要这么争锋相对。

    柳志高冷哼一声,冲着按住我的那副孟局说,小孟先把他拘留二十四小时,今天晚上开始带人去查不夜城,查皇朝洗浴,如果发现有任何违法乱纪现象的,一定给我严惩不贷,你看看现在崇州市都成什么风气了?做得好的话,我把代理两个字帮你摘掉,做不好,你就去门卫室看大门吧。

    “是!”孟局“啪”的敬了个板正的礼,从腰上解下来一副手铐“咔嚓”一声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柳志高斜楞眼睛扫视我几下冷笑说,友谊饭店有摄像头,每层都有好几个,摄像头不会眨眼睛,赵成虎你祈祷你的兄弟们手脚干净点吧,千万别露出任何马脚,否则的话..哼哼!

    我扯着嗓门喊叫,冤枉啊,我冤..

    柳志高带着孟局“咚”的一声摔门离去,等他们走远以后,我收起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倒不是担心友谊饭店有什么劳什子的摄像头,既然敢干这事儿,我们自然提前就做足了准备工作。

    安佳蓓的那个姐妹儿收了我们的钱,会在我们打算动手前,将饭店里的电梯的线给剪断,十几层楼高的大酒店电梯出现故障肯定是需要马上维修的,酒店也一定会联系电梯公司,蔡亮和伦哥以及陈花椒会伪装成修电梯的员工自然而然的进去检查,我另外还安排了五六拨兄弟从友谊饭店的三个路口专门碰瓷正规电梯公司的人,给蔡亮他们拖延时间。

    等一切都搞定以后,大家统一撤退。

    刚才柳志高出门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这是蔡亮给我发的暗号,通知我已经顺利得手,我暗自庆幸,得亏自己有删短息的习惯,要不然刚才柳志高抢我手机的话,估计都能看出来端倪。

    我坐在冰冷的审问椅上回忆整件事情,确定这事儿应该万无一失,心情也自然而然变得好了很多,至于柳志高说去查不夜城,我反而一点都不担心,我知道他多半是吓唬我,警局的人没那么闲,每天跑过去挨个场子的查我们,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这么做了,也很无所谓。

    只要多安排几出“女子晚归,被某男尾随侵犯”,或者“社会团队争抢地盘发生火拼”的戏码就ok,到时候让受害者跑到警局门前挂条幅喊冤枉,反正演员我们有的是,小姐和一些愿意铤而走险的社会青年多了去,再想办法联系几家报社、新闻部啥的,把事情大肆曝光。

    甚至都可以安排记者采访犯罪分子为什么这么做,原因就是因为“不夜城被封,荷尔蒙无处释放。”只要引起了社会的关注,我看到时候市里面的那帮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会不会慌,柳志高会不会来求我,要知道社会的舆论足以压倒他们的地位。

    我吧唧着嘴巴邪恶的盘算着,琢磨了一会儿不由叹口气,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还是社会地位不够,如果我手下现在有几家上千人的工厂,借给柳志高五个胆子他也不敢毫无证据的羁押我,看来属实应该往白道方面多考虑了。

    还有柳志高这个混账东西,有事没事的就想难为我一下,也必须得解决掉,当然把他给弄死我没那个胆量,毕竟身份从那摆着呢,不过我相信狗日的肯定有对手,玩政治的人可比混社会的要手狠心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等我出去以后一定要联系一下,想办法尽快搞垮柳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