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年轻小伙一脸不耐的将车窗户放下来一半问我。

    “同志,请问这些钱是你的么?俺从您的车跟前捡的,车轱辘底下还有好多呢!”我拿出几张百元大票朝他扬了扬,竭力装出很土鳖的姿态,反正现在的模样是经过马靖化妆的,我也不怕被任何人认出来。

    见到崭新的钞票,那年轻人的眼神儿立马亮了,急急忙忙的从车里跳出来,抓过我手里的钱,嘴巴都咧成一朵花:“谢谢你啊老乡,这些钱确实是我丢的!”

    “车轱辘底下还有好几张!”我指了指汽车轮子,他下意识的弯腰,我胳臂横成掌朝着他的脖颈后面砍了下去。

    看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一掌就能砍晕对方,结果真实践的时候,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小子“哎哟”惨呼了一声,恼怒的转头看向我:“你干什么?”

    “快看,飞碟!”我讪讪的一笑,猛的伸手指向天空,同时右手攥拳照着他的太阳穴就狠怼下去,那家伙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我摇摇头轻笑:“好奇心害死猫呐,不对!贪婪心害死猫!”

    瞅了眼左右没人,我迅将那小子身上的制服扒下来套到自己身上,然后将他拖进后备箱里,我大马金刀的坐上了驾驶座上。

    足足半个小时后,一个中年人步伐稳健的朝着帕萨特走了过来,我的心脏忍不住狂跳起来,没意外的话,这家伙应该就是邓州,中年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出头,半长的黑头打理的整整齐齐,两只虎目微微泛红,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吧。

    我将脑袋伏在方向盘上,装作打盹的样子,中年人自己拉开后车门坐了进来,清了清嗓子道:“小周,你是不是困了啊?”

    “没…没有!”我含糊不清的回应,微微将脑袋抬起,动着车子,同时将车门锁上,防止这家伙突然跳车。

    “先回育才名都吧,我回家取点东西!”邓州有些疲倦的倚靠在后座上,微闭起眼睛揉捏自己的太阳穴,对我的身份似乎没有任何怀疑,轻声道:“我脑袋疼,汽车手扣里有止疼片和矿泉水,你帮我拿过来。”

    “嗯。”我从手扣里拿出水和止疼片递给他,将车子缓缓的开出酒店,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他彻底闭上眼睛,这才松了口大气,径直将车子看向了郊区。

    让我干掉一个局长,我倒不是不敢,主要会比较麻烦,另外我希望跟他建立良好的关系,所以没必要当个刽子手,我只是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跟这位“实权人物”对话。

    半下午的郊区公路上车子很少,阳光斜射进车里,照的人暖洋洋的,冷不丁车后面的邓州睁开了眼睛,声音很轻的说:“小周呢?”

    看来邓州识破了我的身份,我半真半假的回应:“周哥累了,我替他给您当次司机,嘿嘿…”

    “哦,你是哪个分局的?叫什么名字?”邓州脑袋靠在真皮座椅上,又闭上眼睛养身。

    我沉思了几秒钟后,单手驾驶方向盘,干脆将自己的腰杆挺了起来,语气轻松的说:“我过去是桥西区派出所的,后来自己做了点小买卖,现在从京城服兵役,我姓赵!以前我们分局的领导喜欢喊我三子,邓局要是不嫌弃的话,也这么叫我吧。”

    “姓赵?叫三子?”听到我的话后,邓州短暂的一愣,两只虎目里射出一抹精光,直愣愣的看向我的后背:“你的买卖做的可不算小啊,为什么要跑来给我白当一次司机?缺钱还是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