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笑了笑没解释。

    男人见色起意罢了,哪能当真的。论嘴上功夫,上辈子赵顷说得可比这好听多了,还不是转头就忘。

    她还没那么天真。

    男人的爱哪有银子忠诚,银子进了自个儿荷包好歹不会跑了。

    容嫱顺手就拿起账本翻了翻,四间铺子分别是点心铺子、衣裳铺子、金玉首饰铺子,还有一间水粉胭脂铺子。

    其中属金玉铺子赚得最多,平均一天能有十五两左右的进账,遇上阔绰人家置办头面,一天赚个七八十两都不在话下。

    点心铺子少些,稳定也有十两收入。

    四间加起来,一日起码能赚到五十两。

    换作几个月前,容嫱对银子还没什么很大概念,平日里也未曾因为银钱斤斤计较。

    就是到了现在,花钱的习惯仍有些大手大脚。毕竟做了许多年的侯府嫡女,许多东西一时还改不过来。

    她倒也没想过委屈自己。

    算盘珠子碰撞出清脆的声音,不算快却极为稳当。

    这样下去,不出一两年她便能攒够银子,考虑离京的事。

    容嫱越想越惬意,合上账本问道:“容妙儿生辰不就是明日?”

    千醉小心道:“小姐,那也是您的生辰呀。”

    她哂笑一声:“无父无母,谁知我究竟是哪天生的。”

    此前原是替别人过了那么多生辰,想来也可笑。

    容嫱回想小时候的事,记忆总是不大清晰。据说是因为被容家接回来时,路上生了一场大病。

    脑子没烧坏倒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