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国力强盛,公主府建造得亦是富丽堂皇。

    从正门进去,绕过前厅,需要走上一刻钟才能穿过整个游廊。

    因宾客众多,宴席设在花园里。

    二人到时,已三五成群汇聚好些贵女千金,其中还颇有些名气大的。

    “哟,容娇娇你怎么来了?”

    一个穿着对襟襦裙的女子望过来,见她与那个假千金站在一起,眼底更多了些轻蔑。

    身旁的人立马附和道:“她当然要来啦,毕竟都快十八了亲事还没着落。再过阵子便是没人要的老姑娘,想必心里急死了。”

    容娇娇白了那人一眼,不甘示弱:“慢慢挑,总比嫁个病秧子好。”

    “瞧瞧你那未婚夫,豆芽菜似的,可别新婚夜死在塌上。”

    “你!”襦裙女子被踩了痛脚,拍桌而起,羞得脸都红了,“容娇娇!你不要脸!”

    谁能想到一个瞧起来那样温雅如兰的女子,说起话来这般口无遮拦。

    容嫱活了十几年,说话做事向来端正守礼,一度成为京城贵女楷模。

    头一次见容娇娇这样肆意张扬的人儿,心里既惊奇又畅快。

    容娇娇哼了声,找地方落座。

    随后,便看见容妙儿也来了。

    她身边是容侯府姨娘生的庶女,容霜。

    原先一直巴结容嫱,看着风向又成了容妙儿的哈巴狗,此时见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容妙儿,容嫱一点不意外。

    毕竟上辈子她就是靠这手墙头草的本事,风风光光嫁了相府嫡次子。

    “堂姐,你可知公主为何设宴?”容嫱收回目光,问身旁正吃着糕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