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摸了摸额头,还没缓过神,便听得一道分明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胡闹。”

    她惊愕抬眼,确看到男人明显蹙起的眉头,不免愣了片刻。

    还以为,这人生来便只有一副表情。

    容嫱后怕地抓着他衣襟,眼底起了一层雾气,红着眼圈委委屈屈:“谁、谁让你不等我。”

    话音刚落,二人都愣住了。

    这好似情人之间撒娇般的亲昵语气,瞬间便让人乱了心神。

    容嫱慌忙松开手,想要坐直,一只手已经扣在她腰上,将人抱到一边。

    那腰儿又细又软,柔若无骨。秦宓压住微深的眸色,哑声道:“我回府,你跟着我做什么。”

    容嫱端正地坐在另一边,低头看向自己指尖,不说话了。

    啧,这男人真难办。

    分明听到了她那一番深情剖白,这会儿竟装作没事人似的。

    还回收她的耳坠,又是什么意思?

    眼波流转,再抬眼便是有些丧气的神色,活像被抛弃了的小猫儿,尾巴耳朵都耷拉着。

    “我、我是不是给王爷添麻烦了。”

    秦宓不作声,不接茬。容嫱只得自己往下演:“稍后路过容侯府,我便下车……”

    “耳坠本就是王爷的东西,我没有保管好,您收回去也是应该的。”

    依旧一片安静。

    容嫱恼了,伸腿踢了踢他的脚尖,力道轻柔,确保不会惹恼了男人。

    “王爷,您就理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