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其实底子不大好,天冷了便越发明显,好在一篓篓的银屑炭被送进别院,屋里整日都是暖融融的。

    她卷着书,听千醉一边做事一边絮叨外头最近的变化,新事旧事,总是听不完。

    想到才传出来的消息,容嫱轻咳一声:“一个月了,赵家那边怕是要松口了吧。”

    容娇娇吃着糕点看话本,闻言瞪她一眼:“都病成什么样了,还关心那破事儿?”

    容嫱无奈,又一次解释:“天一冷就这样,小时候生过大病,落下的病根。”

    只是人有些懒懒的,比较怕冷,也不是很大的毛病。

    千醉在一旁道:“是呀,娇娇小姐也知道,刚来京城那几年,小姐才是难熬。”

    “有时一病就睡好几天,仔细调理到现在,已是很大起色了。”

    毕竟都姓容,这事容娇娇自然也有耳闻。

    容嫱想起什么,还笑着说:“你是不知道,那会儿我还常被梦魇着,翻来覆去都差不多。”

    “是吗,什么梦?”她好奇道。

    “记不清了。”

    容娇娇无奈:“那还真是,好得差不多了。”

    容嫱歪着身子,看见她手里的话本,正翻在一页图画,上面绘着烟雨笼罩的清水湖,一角生着翠绿的荷叶和浅红的荷花。

    一叶扁舟荡漾在湖面上,青衣女子侧坐着掬起一捧水,身边站着位清风朗月的男子,手里举着油纸伞,倾身挡在她头顶。

    容娇娇激动道:“你看你看,是不是很般配,神仙眷侣!”

    容嫱笑了笑:“这是江南吧?”

    “是啊,我外祖家就是江南的!”

    容嫱便道:“那等我去江南了,还要仰仗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