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伯一愣,虽没明白其中用意,仍是点点头:“是,明儿就吩咐下去。”

    一早醒来,床榻另一侧又是空的。

    容嫱知他上朝走得早,习以为常,才梳洗完坐下喝了口玉米粥,千醉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小姐,官府的来了!!”

    “做什么?”容嫱抬眼,放下玉勺要往外走。

    “小姐、小姐要不还是躲躲吧!”

    外头乌压压的好多衙役,便是那日缉拿杀人的容楮,也没这样的阵仗,千醉一时吓坏了。

    容嫱沉思片刻,她如今和摄政王关系不清不楚,按理说没什么人敢触这个霉头。

    官府既来人了,就绝非能轻易躲过去的祸事。

    千醉咬咬牙:“我去找王爷!”

    说着从后门匆匆跑了出去,容嫱由她去了,缓步踏出房门。

    衙役已经破门进了庭院,零零总总十来个人,将边上精心护理的草木都踩坏了一片。

    容嫱压下眉眼,沉沉道:“你们是什么人?”

    走出来一位穿官袍的中年男子,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方知坊间传闻摄政王为美色所惑不假。

    他清了清嗓子:“本官乃京兆府尹杜升。”

    容嫱如今是秦宓的人,她放低了身段去谄媚讨好,才叫摄政王脸上无光。

    这会儿只是福福身:“妾身容嫱,见过杜大人。”

    杜升眼底神采变了变,掠过她略微弯曲的雪白颈子,却又在瞧见露在衣领外的半枚暧昧痕迹时抖了一抖。

    不免有些唏嘘,原先这位可是容侯府嫡大小姐,他杜升见了也要自称一句下官,如今却被圈养在这儿小院里,成了摄政王随意蹂/躏的金丝雀,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