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进那装修奢侈的卫生间时,他没料到他会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怀抱着一个黑色卷长发的女人,并把她压在洗手台上,女人包裹着丝袜的纤细小腿在男人的身侧不住地颤抖。

    在这个角度,徐柏舟看不到女人的脸,只能看到高大男人的脊背和女人被分开的裙子与她不断颤抖的、纤细脚踝上套着的银色高跟鞋。

    徐柏舟顿了顿,女人似乎注意到有人进来,他看到她开始挣扎,两只雪白的手抗拒地推着身上的男人,两条小腿绷紧在空中无助地颤抖。

    “先生……请你放开她。”徐柏舟开口,他往前走了一步,男人这才转过身来,于是徐柏舟看到了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垂着头,乌黑的发丝倾斜而下,挡住了她的脸颊,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和红唇。

    但目光接着往下,他看到了包裹在粉色绸缎裙中间,被强硬撕开的衣衫中间白皙平坦的胸膛——

    “请放开他。”徐柏舟卡了片刻,才重新开口,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后者略显尴尬,这不是那种不上档次的场合,他的确做的过火了。

    女人,或者说这个穿着女装的漂亮男人突然开始挣扎起来,他颤抖着往前想要滑下洗手台,“我……我要出去……”

    他的声音很奇怪,轻柔,破碎,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而徐柏舟微微皱眉,总觉得他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男人伸手抱住面前的人,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后者的身上,而后盯着徐柏舟看了片刻,一只手搂着这个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女人”径直走出卫生间。

    擦肩而过的瞬间,徐柏舟嗅到清甜的气息。

    到了晚上的时候,徐柏舟正翻看着卷子,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犹豫了一秒,起身去开门。

    黑暗之中,他看到了林清河,后者手中提着几个餐盒,像是被他的开门声吓了一跳似的,抬起头来对上年轻男孩的眼睛。

    “小舟,你吃晚饭了吗?”林清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徐柏舟开口道,大眼睛忽闪地注视着他,徐柏舟微微皱眉,这个人明明是在笑,却看上去非常紧张。

    徐柏舟侧身让他进来,他打开简陋房间的灯,让林清河坐在房间中央唯一一个小沙发上,而后找来热水器烧水,最后,徐柏舟找到矮凳,端坐在这个漂亮男人的面前。

    林清河将热气腾腾的餐盒放在小桌上,一份份打开,徐柏舟说:“我吃过了。”

    “你是不是又随便对付了一下,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后者反驳道,抬起眼来看徐柏舟,露出暖烘烘的笑来,在徐柏舟默默不语的时候,分开筷子给年轻的男孩夹菜。

    徐柏舟起身去倒水,递给林清河,才重新坐回了小凳。

    少年人腿长,坐在小矮凳上憋屈的厉害,林清河格外在意地看着,心底念着要给徐柏舟换个高点的桌子和凳子。

    林清河看到徐柏舟书桌上厚厚的卷子,与他聊了几句,羡慕地说:“我没读过什么书,小舟,你现在可得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