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枪响归于宁静。

    乔上将强压气抖的嘴角:“我卫兵的命不是人命?!白总你一世英名,可别被玫瑰家的小巫鬼迷了心窍,帮他包庇那几条狗。人是他们杀的,白总你知道该拘谁!”

    白旸垂眸,用脚尖勾着,将地上那卫兵翻了个面。这一翻,周围人都觉出有哪里不对劲儿了,他身下居然没有血!

    一位特警收枪上前,掏出一瓶喷雾对着“尸体”面部噗噗噗喷了几下,“尸体”笃地睁开眼,紧跟着一顿疯狂咳喘,诈尸了。

    芬得拉他们几人用的是麻醉弹,这种子弹发射的声音更轻些,类似杀手酷爱的消音枪管。子弹射入人体同时释放强效麻醉剂,只需三五秒钟就能致人神经麻痹、意识丧失,昏迷一两小时。但只要射中的不是要害部位,就不会造成严重伤亡。

    而喷雾属于对症唤醒剂,大大缩短了苏醒进程。

    “感谢提醒,我会查他们的特别枪械许可证。”白旸又复制了一堆拘捕令飘在乔上将头顶,仿佛那是具有神秘力量的镇压符文,一会儿排成S,一会儿排成X……

    纯白玫瑰家的保镖,怎么可能缺少这种许可?

    诈尸那位卫兵左右看看,生出‘乔上将大势已去’的判断,忽地嚎哭:“我错了、我错了、我真地知道错了……我我我只是,老大怎么说就怎么做,我不敢违令……我还想活着给我妈养老,我不想死……”

    中弹瞬间身体不受控制的濒死恐惧感重新将他攫住,黄绿制服裤的裆部颜色渐渐加深,洇痕越来越大,这货给吓尿了。

    乔上将气疯了,从轮椅里跳起来,冲上前疯狂踢踹那卫兵:“你妈的养老送终!老子把你祖坟挫了!你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卫兵抱头哀嚎,痛呼极惨,听得其余卫兵心底发毛,从胸口凉到后心,齐齐不由自主向后缩步。

    刚那位喷雾的特警开始掏出机器录像,乔上将打得太投入了,根本没留意自己在担任主角,更没人敢出声提醒他。

    还是白旸,在卫兵重伤咽气之前劝了一嘴,让乔上将脚下留人。

    “取证可以了,别眼睁睁看着乔上将堕入罪恶深渊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快拉一把——”

    乔活动得气喘吁吁,大内存储备的脏话也骂尽了,被人这么玩儿,简直是给人踩着怒意值上限的爆点蹦迪。

    他反手去抽腰后的枪,白总督察不能动,崩个把小喽啰也就是给笔补偿的事儿,还没有瓦诃里家谈不拢的价钱!

    那录像的特警连忙护住证据,虽然穿了防暴衣和头盔,但贴脸距离的近击可不都扛得住,就算子弹没打入身体,冲击力也足够轰断他几根肋骨了。

    白旸反应极快,出手如电,没等乔上将的枪口抬起,咔嚓一声将位控手环锁在他持枪的右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