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齐景延找周放到书房,周放以为是因为义父早上要杀鱼遥的事,进来便直接跪下。

    “请殿下降罪,是属下没能保护好鱼公子。”

    齐景延自然知道,周放夹在自己与定公公间自是忠孝难两全,也想明白早上周放为何会罕见的打断朝臣,催促自己早点回府。

    齐景延虽然不降罪周放,仍严正道:“从今以后鱼遥与我便是一体,你要如同保护我一般保护她。”

    周放惊讶听到主子这么说,更忧心主子对鱼遥的心思,所以即便难以启齿,还是不得不开口劝诫。

    “殿下,鱼公子虽然对您有救命之恩,但您毕竟是南陵国的皇子,将来须得继承大统,为南陵国绵延子嗣啊!”

    齐景延听明白周放的忧虑,只是眼下为了鱼遥的安危,并不欲揭露她女儿身的秘密。

    “方才我所言你务必记住了。”

    周放见主子不肯听劝,也无法再多说,“属下记住了。”

    “起来吧!”

    “是。”

    齐景延等周放起身后,“还有一事你即刻命人去查明。”

    “请殿下吩咐。”

    “早上在大街上那名叫海戬的灰发男子,我要知道他究竟是何身份,还有他与鱼遥的关系。”

    “是,属下立刻去查,只是殿下,查到后是否要将人带回来?”毕竟那名男子确实怪异。

    “不,你且掌握他的行踪回来向我禀报即可。”

    齐景延尚不清楚那名叫海戬的男子与鱼遥的关系,不愿冒然让他与鱼遥相见。

    “属下明白了,属下即刻就去办。”

    齐景延在周放离去后沉下眉心,他虽然不清楚那名男子与鱼遥的关系,却不喜欢他直呼鱼遥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