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你让我去修道的。”云旗耸了耸肩,“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看你这话说的。”马面又挠了挠脸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是我着急让你去修道,是你若再不去修道,过几年恐怕真的就尸骨无存了。”

    听到这话,云旗沉默了片刻,张开带着手套的手掌,开口道:“不是有这十枚铜戒吗。”

    马面摇了摇头:“治标不治本,最多帮你续上三五年的命。”

    “唉。”

    云旗叹了口气,盘腿坐下。

    他确实是个农家小子。

    但他绝对不是个“正常”的农家小子。

    从六岁那年云旗第一次发现,原来别的小孩砍柴是用柴刀而不是用手指之后,他就明白,自己应该是跟别人不太一样。

    他把这些事告诉了自己的老爹,谁知道老爹非但不喜,反倒手足无措起来。

    娘亲知道后,也并不惊讶,只是平日里对他的训诫又多了许多。

    “旗儿,千万不要将这身本事轻易露给外人。你并非普通人,却也绝不可妄自尊大,张扬跋扈,凡事谨记‘低调’二字。”

    这是娘亲最常对他说的话。

    此后的八年里,云旗的本事越来越离谱:手劈顽石、脚裂青冈都是小事,他甚至能凝天地气,催草木生,村口魏大爷的拐杖被他一摸,愣是在地上生了根。可怜魏大爷花了大半个月,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好好地拄着拐,到底是怎么摔断腿的。

    常人眼中神仙才能做到的事儿,在他这儿比不过吃饭简单。

    若只是这样,云旗遮遮掩掩也就过去了。

    可大问题也随之而来。

    最开始只是莫名其妙的精神恍惚,四肢滚烫,再到后来云旗会突然心悸,或者早上睁眼时发现自己不在床上而是躺在后山的林子里。

    也就是这时候,面前这个没有编制的“神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