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云不停盘算,想到最后,心心念念想道:“不知苏浪如今何在,过得如何……”

    回过神来,他格外不自在,尤其之前被好友打趣,仿佛这么想,就当真对苏浪有逾越的心思一般。

    神走天外之际,莫听风的话将他拉了回来。

    “我爹爹,同流岫城主、你师父三人,曾是挚友,这一事你可清楚?”

    “不知。”沈飞云如实道。

    莫听风口中的爹爹,自然是圣火教教主莫无涯。

    流岫城主是苏浪的师父,辛含雪。

    而沈飞云的师父,就是清韵剑,无人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许,便称呼她为许清韵,就连沈飞云也一直这么叫她。

    莫听风若有所思,沉默片刻,语出惊人:“你不知他们三人是好友,那你是否知道,你师父就是我的生母呢?”

    “你胡说!”沈飞云不假思索,矢口否认。

    许清韵为人刚正不阿,简直到了过犹不及的地步,眼里容不得一点点沙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魔教教主好过,还诞下小魔头。

    “我由许清韵抚育长大,将近二十年,从没见她同谁亲近,”沈飞云辩驳道,“她要是有孩子,怎么可能不亲手教养,任由你被魔头带坏?”

    说话时,他终于直视莫听风,借着微弱的火光,越看越心惊,好像是能从眼前这张秀美灵动的脸上,瞧出许清韵年轻时的风采来。

    说到最后,沈飞云自己也不能全然确定。

    莫听风和他年纪相仿,若许清韵抛弃孩子,他那时也才在襁褓中,又如何能够得知……

    莫听风眨了眨眼,回视沈飞云,良久,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随口胡诌,你也信了?”莫听风咯咯笑个不停,好一阵后,捂着肚子,笑倒在沈飞云怀里。

    沈飞云脸色发白,双手握住莫听风的肩膀,冷冷道:“别开这种玩笑。”

    莫听风才不理,自顾自环住他的腰肢,将脑袋埋进他肩膀,语带笑意地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