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北姬郡主,便叫的人心情好不起来,再加上眼前人见她第一面起就对她针锋相对,沈倾鸾也没有和她多聊的意思,开门见山就道“有什么话你不妨明说,藏着掖着未免耽搁时间。”

    苏妗听她竟是如此不耐,掩在袖中的手也微微收紧,可她到底还是记着今日所求之事,强作恭敬地垂眸敛目。

    “家父这几日连遭弹劾,其中紧咬不放的便是丞相大人,我今日来就想问问,大人要如何才能放过家父。”

    沈倾鸾知她来此多半与苏家的事情有关,可令她没料想到的是,苏妗问个话也不知旁敲侧击。

    不过仔细想想,苏家强势了那么些年不见打击,造就她这般性子,倒也是常事。

    “如若是为了这件事情,苏家小姐便求错人了。”沈倾鸾端过案几上微烫的茶水,回地有些漫不经心,“身为女子,家中外事不该多管,更遑论是朝堂上的事情?再者说我回府也不久,丞相府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做主。”

    “不过几句好话罢了,替我说说又能如何?待我父亲越过此劫,朝堂上在相处岂不难堪?”苏妗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沈倾鸾忽觉好笑,她从认识苏妗时起,就知道后者是个拎不清的,却没想到落得这等地步,她竟还是理所应当。

    估计苏家也觉得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劫难,跨过去也就相安无事了。毕竟这么些年,皇帝也没真正动过他们。

    “你且记着,我与你无甚关联,自然没那个必要去帮你。何况你也说了苏家定能度过此难,我父亲是否放过苏家,又有何区别?”

    见劝不动她分毫,苏妗只将人死死瞪着,沈倾鸾觉得话到此处已不必留人,起身就准备喊管事送客。谁知她刚刚站起,苏妗转身便走,瞧那急切的模样似是在逃。

    沈倾鸾眉心微微蹙起,未等想明白苏妗究竟做何打算,就听见外头隐约一声尖叫。待循声赶去,宵阑苑已是乱作一团。

    “何事惊慌?”沈倾鸾随手拉过一个下人,赶忙问道。

    “方才有人从屋顶丢了条蛇下去,正是在公主的屋子里头。”

    沈倾鸾闻言也顾不上细问,破开屋门就往里去。

    只见屋中好几只毒蛇伺机而动,朝自己这儿扑了过来。

    不及多想,沈倾鸾抽过长绳作鞭,先朝最近两条头部击去,一股力直将蛇头打得粉碎,只剩长尾还不停摆动。

    趁此时机,最后一只也腾空跃起,朝沈倾鸾面门扑来。好在沈倾鸾反应亦是极快,伸手一抓至蛇七寸,指尖发力,蛇血便淌了满手。

    “北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