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到我面前来。”说完,阮杜兰把头转了回去。

    池闲镇定自若地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站定。

    阮杜兰目光炯炯地盯着池闲,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你申请成为姜霁北的专属参影辅助员,真的只是为了观察他吗?”

    池闲站得笔挺,回答得干脆:“是。”

    “没有任何私心?”

    面对阮杜兰的质疑,池闲连眼神都没变过:“父亲,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会对您说谎。”

    半晌。

    见池闲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阮杜兰表情软了下来,松口道:“阿闲,你知道,不是爸爸对你严厉,实在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具有特殊性。”

    “父亲,我明白的。”池闲面不改色。

    “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绝对不能在工作中掺杂私人感情。”苦口婆心地劝诫池闲时,阮杜兰丑陋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父爱如山的柔和。

    “是,父亲,我明白。”

    “我批准你的申请。你好好观察他,按时将系统无法记录的精细数据汇报回来。”

    “是。”

    “我已经安排好姜霁北下一场去哪了,送他去《上路》。”说到这里,阮杜兰站起身,如同真正的慈父一样,宽慰地拍了拍池闲的肩膀,“我看到你在《霸凌者》里用了一发子弹,你回去准备准备,记得把子弹填充满,别受伤。”

    “是,父亲。”

    池闲微微鞠了个躬,毕恭毕敬地离开了阮杜兰的办公室。

    直到那扇厚重的金属门重新合上,他才转过身,眼神蓦地变得冷锐起来。

    池闲抬手扯松了领口的扣子,伴随着他的动作,被领子遮挡的颈部露出一小块狰狞的疤痕。

    他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