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清虚谷一别,数载不曾再见,其间更是没有消息,却不料于此地重逢。

    蔚然笑着道:“叶子还是如原来一般,麻烦缠身,不论走到何处,皆是不得安宁。”

    叶凌苦笑一声,看向蔚然的眼神。似乎数载磨砺,他眼神中原本的洁白渐渐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明亮与深邃。

    一旁的步非烟问道:“与你一起的那位姑娘怎么不见?”

    步非烟问的,自然就是陆离。

    当初卢陵城外,叶凌被孙绍祖刁难,正是蔚然出手教训了这个纨绔,也见到了叶凌与陆离,只是步非烟不知之后的事,否则今日也不会提起。

    叶凌眉眼微微低沉,淡淡的道:“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暂时还见不到。”言罢,一口醉云酿下肚,可灼烧感却并不强烈。

    蔚然与步非烟对视一眼,自是从叶凌语气中感到异样,猜测其中另有隐情,便不再追问,反而问道徐弘,白无御等人。

    哪知道这些人也都各自散去,音信全无。一时间,三人尽都默然,此番重逢远没有太多欢喜,反而添了忧虑烦心。

    这倒是与一旁独自喝闷酒的宁长歌同样的神情,愁眉不展。

    宁长歌一向自诩天选之子,运气爆棚。不过遇到叶凌之后好似没了顺遂,背字当头。如今被不分青红皂白的逐出师门,没了容身之地。

    真是:“

    运来天地任遨游,时去英雄恨未休。

    不信同观长歌事,迎泉对酒尽烦忧。”

    蔚然看向宁长歌,不禁笑道:“这位道兄,你怎么也如此忧愁,莫不是嫌我与叶子冷落了你?”

    宁长歌摆摆手,苦涩道:“反倒是你们太热情……唉,我如今是师门叛逆,在世恶人,等会儿找个地方吊死,了断此生吧!”

    叶凌微笑道:“我看你虽不惧死,恐也贪生。不如好好活着,说不定改日道缘深厚,有了大机缘,境界修为冠绝当世,也就不惧飘渺宗的权势了。”

    宁长歌闻言,不假思索的便点头道:“叶兄说的果如是,那我就不死了,等以后我境界高了,让飘渺宗那些人后悔死!”

    说着,宁长歌一改愁颜,满脸堆笑着解释:“我就是听劝,你们说我也就信了。在下宁长歌,我宁自在长歌死,决不苟安束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