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的眼神微微颤动。

    开始,剧烈颤抖。

    瞳孔地震。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风姿,似乎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你说什么?风姿,我,我已经痊愈了,我一定会帮助你在组织更上层楼的……”

    “不,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风姿摇了摇头。

    她垂下来的几根头发搭在冷雨的脸上,他感觉痒痒的。

    但是他的心,却痛痛的。

    风姿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似在雷昂纳思面前的那种病态的笑容,是发自于内心的一抹纯真,她轻柔地抚摸着冷雨的脸颊,似乎不是在触摸一个人,而是某个回忆。

    她直起身子,认真地说道,“雨……我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以前在你面前那般坦诚,不应该让你看过我……如果我以前注意点,你就不必死了。”

    “但现在不行,我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介意的。”

    “雨,其实我很珍视我们之间的感情,但如果你不死,他不要我的话……我肯定会自杀。”

    “你希望我死吗?”

    雨……

    忽然,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笑过的冷雨,笑了起来。

    他温柔地攥着风姿的玉手,平静地摇了摇头,“我当然不希望你死,风姿,甚至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应该死了。我本就欠你一条命,就当今天还给你了吧。”

    “真好,你终于找到了喜欢的人。”

    “你有20年没叫过我【雨】了,好想再听你叫一次,哪怕……一次就好。”

    冷雨的声音是那么平静,可他的眼神,却在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