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和王婆都死在当场,这就等于实锤了那碗药的确被下了毒,众人纷纷唾骂不止,武松最是生气,叫嚣要把两人尸体扔在乱葬岗,让这等恶毒女子曝尸荒野。

    华十二却将他拦住,既然出了人命总要经过当地官府才行,便派人将孙县令请了过来,将情况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并未有半点添油加醋。

    其实西门庆和潘金莲那点破事儿,阳谷县不说人尽皆知吧,也差不多了,尤其是武大郎捉奸被西门庆一脚踹到吐血的事情,更是街知巷闻。

    所以这次武松回来,当街杀了西门庆,即便说是以剿匪名义,可明眼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是为武大郎报仇雪恨来的。

    孙县令也是如此,听说武松回家又闹出了人命,半点也不意外,带着府衙的差人和忤作到了现场,当场结案,只说潘金莲勾结王婆谋害亲夫不成,被人识破之后,两人饮下毒药畏罪自杀。

    县令又让忤作将熬药的药罐子带回去当做证物,此事便算是了结了。

    王婆的尸体被忤作拉走,潘金莲的尸体,孙县令则留给武家自行处理。

    武松依旧是那般说法,要把这等勾结奸夫想要谋害亲夫的恶毒妇人扔到乱葬岗去,任她日晒雨淋,野兽啃噬。

    西门庆一死武大郎一口恶气就吐了出来,又经过华十二的治疗,精神身体都已经大好,自己都能下地了,听到他兄弟的话,极为不忍,感念一日夫妻百日恩,便让武松买了口棺材将潘金莲装了好生安葬。

    晚上,孙县令在狮子楼设宴,款待华十二,两人推杯换盏,不一会便好似成了多年的好友一般。

    酒过三巡,孙县令拿出一张账单:

    “林将军,这便是今日抄家所得,西门庆家中果然巨富,他家的缎子铺、绒线铺、绸绒铺、印子铺,都是上好的铺面,尤其是生药铺,更是日进斗金,除了这些铺面之外,还从他家里搜出白银五万两,铜钱一万贯!”

    他说完这些财产,便笑着问道:“您看,这些钱财怎么处置才好啊?”

    不算铺面,六万贯的家财,华十二琢磨应该差不多了,当然这孙县令自己肯定也留了些好处。

    华十二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本将军奉命剿匪,人吃马嚼总需要些花销,便取三万两银子,剩下的也是不义之财,便交给孙大人自行处理可好?”

    孙县令见华十二并没有依仗是太尉亲信,就拿大头,顿时更加热情,不断劝酒,没几杯自己先醉了。

    华十二懒得陪醉鬼,点了一桌酒席让送到武家,酒菜钱自然记在孙县令账上。

    回到武家,华十二招呼众人又喝了一顿,武大郎病体初愈,也陪了两杯,说了些感谢的话,众人都说自家兄弟,不必在意。

    晚上武松就在自家陪着大哥,两兄弟要收拾一番家当,明日随华十二等人一起离开,去汴京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