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如虚脱般,整个身子一软沉入水底……

    *

    医院里。

    安抒抒醒来时,已经过了两天。

    周遭满是赤鼻的消毒水味。

    一扭头,就看见了喜极而泣的季轻颜。

    “抒抒,你终于醒了。”

    季轻颜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你要是走了,你的三个小奶娃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安抒抒想抬手撸一撸她干练的短发,却发现手臂仿佛被压了千金重般动弹不得。

    她知道这次两边肩膀伤得不轻。

    以前医生说她可能画不了画,估计现在这情形,她以后的手估摸会抖成帕金森了。

    她哑着干得冒烟的嗓子,问道,“是谁救的我啊?”

    在水里失去意识前,她好像听到有人叫她。

    季轻颜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回应,反而是和她抱怨起操作机井的工人来,指责要不是他忘了关井盖,她也不会掉下去。

    后来,要不是他去而复返关了机井盖,她也不会在井底两天都无法找到。

    最后,季轻颜把宋书白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说罪魁祸首就是他。

    安抒抒听着她的絮絮叨叨,总算抓住重点,问道:“那后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一问,可把季轻颜问住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周柏霆为什么会知道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