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公,南地地处特殊,难免会有一些事与北地起了冲突,可否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饶李郡守一命?”

    祥王轻轻叹了口气。

    “祥王,这个面子恐怕给不了,他必须得死。”

    方尘瞥了李郡守一眼,微微摇头。

    祥王倒是没说什么,但他的子嗣却不乐意了,夏松沉声道:“方国公,国有国法,李郡守堂堂二品大员,就算要赐死也不能由你出手。”

    “国,的确有国法,但我心中有我的法度,从我出生到现在,活了二十三年,我始终不曾把大夏放在第一位。

    相信这一点,祥王应该也是明白的。”

    方尘笑道。

    见方尘如此坦荡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祥王却没有暴怒,反而表现出早就知晓的样子,微微点头。

    夏松等人一脸惊骇,有些难以置信。

    “可李郡守……罪不至死。”

    祥王又道。

    李郡守见祥王一直试图保他性命,眼中不免露出感激之色。

    夏松也道:“李郡守虽然治军不力,让南地江湖出了大乱子,可这件事也已平息,并未铸成大错。”

    “绝千户,你来吧。”

    方尘笑了笑。

    绝磐石微微点头,拿出一本册子:“今年四月,郡守府被杖毙侍女十七,她们都是因为家中没有足够的粮租,才被家人送去郡守府,而她们家的地,也归李郡守所有。

    侍女甲,只是端的洗脚水冷了些,就被李郡守命人杖毙。

    侍女乙,弄碎了李郡守小妾的一只花瓶,被吊于粱顶暴晒数日活活脱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