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片漆黑,屋内点了烛台,灯火摇曳,恍若白昼。

    秋闻逸终于从昏迷中醒来,甫一睁眼,环顾四周没见到人。再一看自己身上装扮,怒上心头——他堂堂一介天才剑修被掳去做夫君!

    那人还给他沐浴更衣,现在他身上只穿着件明艳喜服,并不繁重,薄薄一层的贴在身上。法衣法宝尽数被拿走,连件裤子都没有,想也知道是那贼人干的。双手被扣在一起绑着绳结,绳子吊到喜床梁上,双手只能向上伸直。

    绑他的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法宝,他一个金丹修为的修士,虽然被下了不能用灵力的禁制,可是肉身还是好好的。便是如此,他挣了几下都没挣开这绳子。

    双手被吊在半空捆了个结实,绳子的长度也是不安好心,叫他屁股挨不到喜床无处可坐,只能以敞开大腿半跪的姿势在床上待着。

    那贼人还把他鞋袜脱了,双足袒露在空气中。平常除了就寝,秋闻逸还真没脱过袜子。如今白嫩的脚在空气中裸露着,秋闻逸不由得尴尬的蜷缩了下脚趾。这一动,有铃声作响,秋闻逸扭腰一回头,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贼人竟给他脚腕上系了个金铃,一动就作响,属实是羞辱人!

    天杀的,要是叫他知道谁把自己绑来,他杀了那人全家!秋闻逸火冒三丈的想。

    也不怪他恼,他秋闻逸一个天之骄子,身处修仙界实力最强大的宗门沧澜派。他爹是掌门,就他一个孩子,自然疼他。他娘是大乘期的道君,事事顺着他宠爱他,久而久之就给他养成了骄纵性子。

    秋闻逸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他是天灵根,别人刻苦修炼,他打坐一阵儿进阶的就比旁人快。他母亲挚友是一位练器宗门的道君,他的法宝统统是这位道君所作,威力无比。家世、修炼、法宝,他哪样都没差上一星半点。旁人根本不敢惹他,平常众星捧月的日子过惯了,突然让贼人劫走,还被这般羞辱对待,他怎不怒?

    不过,审时度势秋闻逸还是会的。那贼人既然有办法将他掳走……以他自己的修为肯定是打不过的。回去就找他娘,带上几位道君给这贼人剁成肉泥。

    秋闻逸深吸两口气,平复了心情。目前也不知道这贼人是谁,什么样子。看屋内景饰,倒像是凡间娶妻时婚房的装饰。难道是有女修心悦与他,贪恋他的容貌,才把他抢来作压寨夫君?

    胡思乱想之际,大门被推开。

    秋闻逸下意识抬头一看,看那人是丰神俊朗的男子,且衣着华贵,不由得心惊。既如此,便不能是“劫色”和劫财了。而且这男子大大方方的露出面容,一种情况是他已经做好易容,另一种情况是他根本没想让自己回去。

    “不知前辈、唔……”

    秋闻逸话还没说完,不料眼前人闪身前来,一把捉住了他的舌头!

    秋闻逸此时属实狼狈,双手被捆无法逃离,口中软舌还被人捏住细细把玩。那人捻了捻他舌尖,又勾着他舌头玩,把秋闻逸玩的口水直流,顺着嘴角留下。秋闻逸一张俊脸上满是薄红,显然是恼的。

    啊啊啊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羞耻过!秋闻逸羞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秋闻逸羞耻心一上头,也不管眼前人的修为是他看不出来的高深莫测,张嘴便要咬。还没咬下,秋闻逸被眼前人捏住下巴,眼睁睁看着那人慢条斯理的把手从他口中抽出,手指上还沾了几丝他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