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同学,”曹汪蓉叹了口气,“我最近有点儿喜欢吃菜了,绿叶儿菜,不绿的也行,大白菜也行。”

    “好,”涂土桥说,“明天宵夜炖大白菜吧。”

    “……适当搁点儿肉我不会嫌弃的。”曹汪蓉叹了口气。

    “你不是说要吃素菜么?”涂土桥说。

    “你只有全肉和素俩选项吗?”曹汪蓉无语了,“好吧我要吃肉菜搭配的菜!”

    “那叫荤素搭配。”涂土桥纠正他。

    曹汪蓉指了指他,没说话,低头继续背书了。

    寒假电竞训练一直补到了大年二十八,给大家留了一天假,按老徐的话说,这是留给大家回家收拾屋子陪父母买年货的时间。

    一大早曹汪蓉就被涂土桥叫了起来。

    “干嘛去?”曹汪蓉迷迷瞪瞪地问。

    “买菜。”涂土桥一边穿衣服一边掀掉了他的被子。

    “不是,”曹汪蓉把被子又拉回来盖好了,“您前几天不是一有时间就往超市跑吗,我都担心你要把超市搬空了,还没买齐啊?”

    “那不一样,”涂土桥撑着床头笑了笑,“你不想体会一下,跟男朋友一块儿采买年货的愉快过程吗?”

    “……神经病,”曹汪蓉笑了起来,“行吧,起了。”

    二十八的年味儿已经很足了,曹汪蓉起床洗漱的时候都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和笑声,还有……吵架声,比平时的要大,也要热闹得多。

    他一边刷牙一边走到窗口往下看。

    现在怎么没见你放了?”曹汪蓉把手机对着他。涂土桥说,接着又继续捏着嗓子,“祝大家新年恭喜恭喜发财,祝大家新年恭喜恭喜发财……”

    这首完了之后是步步高,没歌词,涂土桥终于停下了跟唱:“你有什么想吃的零食吗?我要给黄可儿买点儿。”

    “不知道,去看看吧。”曹汪蓉收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