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足迹很早就呈现在某些人的眼中,但他们不会知道我来过,也不会知道杨家的深闺小姐做过有关分界山的梦。”

    少女抬头,眼神有些迟疑。

    “我梦中的痛苦,是因为他么?那个红色的巨人。我知道他对我并没有恶意,是我……冒犯他了?”

    “不是,并非如此,他只是在渴望这无尽黑暗中有人能陪伴,也许这对某些人来说是馈赠,毕竟这是祖的梦境,是能够窥视上位者的路途。不过对于现在的你是致命毒药,你生机流逝,来源于与他接触后,精神与躯壳的分离。”

    “那么,您救了我,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么?”少女眉眼低垂,乖巧地问道。

    “你父亲知道你有这么聪明吗?”

    “应该不知道,在他眼中,我还是那个抱着他胳膊撒娇永远长不大的丫头。背负病症生机流逝的我不需要有多聪明,只需要乖巧便好,这样当我死去,他们也不会太过遗憾,毕竟乖巧的女儿还是能再出现的,要是还聪明的话就太令人苦恼啦。”杨怜月笑了笑,尾音打着上升的转。

    “坐。”李熄安伸手,宛若星穹的空间内突然出现了两个椅子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残局。

    杨怜月瞥了眼那残局,心道真是奇怪的棋盘。

    从一些走势布局能看出黑棋应当是压制着白棋的,而且是毫不留情的压制。但突兀的,转变在了即将成功的那一步上,白棋开始吞吃黑棋,不讲道理,而黑棋开始逐渐避让,最后溃不成军。

    “这是?”她有些疑惑。

    她知道话本里写过有些大人物和后辈聊天喜欢摆上一副棋盘,可这诡异万分的残局倒是没有话本写过。

    “走走看。”黑子出现在少女手中,而白子会在少女每走一步后落下。

    她开始还会赶棋,但很快速度慢下来,慢下来思索的时候她抬眼观察对方,对方闭着眼,似乎没有任何介怀,任由她思索多长时间的模样。于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久,直到一颗棋子落下要耗费不知多少时辰时,她停下了。

    李熄安睁开眼。

    白子有了变化。

    杀破了黑棋,却被困于囚笼。

    “怎么了?”他说。

    “走不了了。”少女回答。“黑棋必胜,白棋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