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白面怪鸟失去了雪,这让它们暴露在外,分外显眼。

    它们扑打着翅膀,状若疯狂,口中吐着刺耳的话语。

    像一台台破旧的鼓风机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这个天空都被这些白面怪鸟笼罩,地上厮杀在河流中,河岸上的生灵们抬头,注意到那里。

    包括在尸潮中横冲直撞的苍青雷光。

    这些白面怪鸟尖啸着说:「西扎死了!西扎死了!西扎死了!」

    …………

    苍茫海深处,那具巨大的骨架在黑色兵卒前节节败退。

    就连眼眶中跳动着的鬼火也变得忽明忽暗。

    被这具骨架保护在胸膛的男孩满脸不可置信,他嘶吼着,极力催动力量,但这无济于事,在黑色的钢铁狂澜前,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如此微不足道。

    哪怕他自诩星海中最伟大的种群之一。

    狂澜之上,女人单手托腮,素白柔荑轻轻搅动海水,可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动作引起了海渊极其可怕的变化。

    男孩发现自己从苍茫海中汲取到的力量在逐渐变少,若是将之前比作大海,那么此刻,伴随那个女人的动作,这片海在收拢。现在也许仍然称得上庞大,但他不敢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会出现怎样的情况。

    这片海……会枯竭?

    「吼——!」他不安,带来那具骨架的狂躁,它咆哮,森白骨爪砸向黑色洪流!

    但还未路落下,粗壮狰狞的手臂被斩断了。

    立于黑色洪流最强方,那位身披重甲的将军缓缓收剑。在头盔笼罩的面容下看不清什么,可男孩竟然感受到来自那片漆黑下的蔑视。

    该死!男孩心中怒骂。

    他透过骨架胸前的肋骨缝隙盯着那支撼天动地的军队。

    这究竟是什么?鬼能执掌的亡者的强大不仅取决于鬼类本身,更与亡者过去身前的强大息息相关。他在这座海渊深处留下了后手,那具来自苍茫海最深处的骸骨,巨大无边,甚至在死去千万年后骨骼上仍有铭文发亮。按照生命层次来划分,这具骸骨的主人身前至少是一位六像甚至七像的可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