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已经是九州坠落千万年以后,那时九州坠落的时间虽然短暂,却是无法逆转的局势。那时候少鵹没有复仇,也没有去天央企图夺回昆仑龙脉,而是隐藏在了大荒南域深处,以天火柱封印己身。

    知晓者唯有焚天。

    “可你不还是很怕么?听你的口气,还怕的要死呢。”她懒洋洋地说道。

    “我现在的确什么也没有了,但我还是少鵹,你焚天……敢在我面前道一声‘焚天’的尊号吗?”无形的压迫感从灯盏各个方面挤压涅槃焚天活动的空间。

    “不过律法的确有问题,但有问题的何止律法啊。”

    “少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少鵹笑了笑,“你是归源之火么,你真的打心底里认为你自个如今是归源之火了?”

    焚天彻底慌了神,在这还是羽茧状态的少鵹话下,她竟然从内心深处涌出了恐惧。

    “羽类涅槃重燃之火若是想通,可生杀予夺,你在宇宙中遇见了我,不正是想不为人知地私吞火之归源么?得益于羽类涅槃,你想让这个宇宙认为你是我,在行动前你不确定这究竟能否成功。事实上在你的确成功了,你在宇宙万民眼中是伫立无数纪元之上的归源之火焚天,归源律道中的佼佼者。”

    “羽类涅槃重燃之火若是想通,可生杀予夺,你在宇宙中遇见了我,不正是想不为人知地私吞火之归源么?得益于羽类涅槃,你想让这个宇宙认为你是我,在行动前你不确定这究竟能否成功。事实上在你的确成功了,你在宇宙万民眼中是伫立无数纪元之上的归源之火焚天,归源律道中的佼佼者。”

    “你心满意足。”

    “但是,你从未想过一个问题。”少鵹的话停下了,她在笑,嘲笑。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焚天好像突然理解到了什么,嘶声道,分明是正在新生的凤凰,此刻却像一个走向坟墓的尸体。

    “涅槃中动的小手脚,你能窃夺律法不假,你如何能修改整个宇宙的认知呢?”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从羽茧中伸出,抓住了灯盏。

    少鵹俯视灯盏中的焚天,目光仿佛看着一个正在孵化挣扎的小鸡。

    “答案是……我干的。”少鵹那对眼角微红,形如丹凤的双眸微微翘起。

    “不可能!当初你被至尊狩重创了,不过刚刚涅槃无比虚弱,我那时一羽便战胜了你,将你击落,带回大荒埋在南域之下!”焚天低吼道,那灯盏中的小鸡竟然燃起烈焰,有了凤凰的雏形。

    “啊,是啊。记得那么清楚,想必在你焚天之名响彻寰宇的时候,你无时无刻都在回忆这一战吧,命运般的一战,战胜了虚弱至极的少鵹,夺走了火之律法,说起来朗朗上口历历在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