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我坐视不理,戴冠仪式本来轻易,可要剥去秽物之身,乃至入魂的苍白之物十分艰难,不能有丝毫差池,不然一切作空化作逝水。”

    “你与仗药踱足一起谋划,困住本我,再截杀此身,又是为何?”李熄安面无表情。

    纯阳孚佑皱眉,说道:“那股超越宇宙的能量没有完全消失,有一部分便落在了你的那座本我像上。我虽然不清楚那股力量的根源所在,但能判断出这股能量古怪至极,我要与你谈论之事不能有他物干扰,便请仗药踱足动用法宝金箍困住隔绝,就算真的有古怪也觉察不出其中算计。”

    “大源的共感看来没有那般神奇。”李熄安说道。

    “暂且阻隔住了我挣脱的消息,在大源眼中,我也就是失联一段时日。仗药踱足自然也不知晓,接到了我的消息,困住你那具本我像。”

    “如此,不知纯阳上人有何请教?”

    “归源之金不归于九州,而是大荒,九州没有道源,也无力架设容纳归源律法的祭坛,我无法回归九州,在戴冠仪式结束的那一刻起,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强烈至极的吸引力,宇宙中出的事情你是知晓的,恐怕宇宙是陷入疯狂了,在前一批归源律道寂灭后,呼唤新生的归源也赶往战场,前仆后继。”

    “避无可避?”李熄安问。

    “避无可避。”纯阳孚佑回答。

    “还能留在九州多久?”

    “下一刻。”

    “这片空荡领域是之前那道河图洛书光柱穿梭的地方,我只能停留在这里,不然下一刻便将离开九州去往宇宙。故而要引你前来。”纯阳孚佑补充说道。

    “我们之间,没有一战了。”纯阳孚佑叹道,听不出是遗憾还是欢喜。

    “曾经也想过为故土谋求福祉,但现在看来,我不留在这片土地上,便是对九州最大的福祉。”

    他挥手道:“烦恼。”

    一道仙光霎时飞出,落入他手。

    三尺青锋,清亮若水。

    一道光芒浮现,九座骨像拔地而起,最后归于一座纯白色的,持着剑的法相上。李熄安看的惊异,成就归源律道,纯阳孚佑竟然没有将骨像法相纳入本体,充当连接律法的脉络。

    低沉的吟诵身响起,纯阳孚佑的湛蓝道袍飞舞着,男人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