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没法说出话啊。

    眼看登基在即,怎么又出现这种差池?

    我皇兄临死的时候,亲笔写过遗诏?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大哥死之前,养心殿中只有魏忠贤一人在内。

    为了让魏忠贤和客印月保命,很可能大哥真亲手写过什么东西。

    可这遗诏的内容是什么?

    是否对我不利,又或者剥夺我的皇帝之位。

    如果登基之前把魏忠贤给杀了。

    他手下的阉党突然拿出遗诏又如何是好?

    上面不用写别的,只需声讨朕意图沉船害死大哥,就足以当朕身败名裂。

    不但到手的皇位鸡飞蛋打,甚至整个大明都要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弑君啊!

    除了手握兵权的永乐大帝,谁能担得起这样的罪行。

    就算永乐大帝担的下来,可也永远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成为万古不义的贼!

    毕竟刚年满十六岁,朱由检越想越怕,甚至满身布满冷汗。

    他再不敢流露杀意,而是换了一副笑脸,说话结结巴巴。

    “厂……厂臣,此……此言当真?”

    这话一问,纬帐后刀斧手们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