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时已是下午三点。

    陆清没有多待,而是留出时间去筹备糖花的事情了。

    “今晚九点开播,八点就要将一切准备准备就绪。还剩下5个小时,要处理好日程表上的所有待办事项。”

    陆清并没有手写计划表或者在备忘录里记下待办项的习惯。

    他记事情,全靠脑子。

    把要紧事用大脑记住,如果忘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本身“还不够重要”,因此忘了也就忘了,并不可惜。

    如今,陆清站在晚高峰的地铁车厢里,戴着黑色口罩隔绝着人流生成的闷臭空气,决定先回家冲个澡,然后步行至糖花家里。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本想借着周日这个机会,从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去医院看看白星,给到她足量的安全感,怎知,自己前脚刚进医院,后脚就被白星的奶奶给使用绝杀控制住了。

    这种超·领域级别的力场直接将自己和白星的未来锁死,无论怎样,在奶奶还能享受人生的后一小段路里,自己二人都必须得成为超级甜蜜的情侣,哪怕是看上去,也至少得像个“毕业后就会考虑结婚”的亲密模样。

    “这可糟了啊……”

    凝视着缠绕在手腕上的那尊灵佛玉佩,陆清知道,这是自己人生当中的“缘”。

    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了什么,

    恍惚之下,又好像本该如此。

    “奶奶只是第一次见我,就认定我会带给白星幸福吗?”

    在陆清眼里,虽然少女只比自己小一届,但从各种意义上来看,白星都像个孩子一样,需要自己的保护。

    她对外犀利、浑身带刺,对内则时刻需求关爱,时刻需要身体的温度来取暖。

    这样的她,一旦失去了奶奶,确实会像是黑夜里分不清方向的“幼鸟”般,茫然坠向地表,容易被外来的恶兽吞食。

    “既已将如此宝贵的信物递出,就说明对我抱有期许,认为我配得上白星,并且想通过“传佛”的方式护佑我们两个幸福安康。这样看来,戏言就并非戏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