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给他把了下脉,然后了然地看了眼王源的脸,什么也没说,好在身体里面没什么大病。

    于是利索的下手,洗伤口最重要的是把对洞穿的血洞里的污泥和木刺一个个找出来,细致活,只把老大夫洗的头晕眼花才弄干净。

    然后就是再次烈酒擦拭,止血药,至于大的血管都没问题,上了府里珍藏的好药后晾着。

    至于身上其他地方的外伤,老大夫看了看柱子,嘴唇动了动,他也不确定柱子知不知道这是个女子,只看他之前给拔掉裤子的动作,八成是个憨憨。

    老大夫认命地挥挥手:“你出去吧,跟个棒槌似的,碍眼!取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本来还想让他找个婢女过来,一想满庄子除了厨娘和自己的老伴外,哪里还有女子?

    “顺道把我家那个老婆子给叫来给我帮把手,真是白长了一身腱子肉!”

    柱子在老大夫鄙视和不满中匆匆而去,老大夫确实辛苦了,自己确实帮不上忙,那就跑快点儿,没想到申婶子还有这一手?

    然后申大夫的老妻莫名其妙地被柱子给请过去了,对上柱子佩服和尊敬的眼神全身都不对劲了。

    看到老大夫,还没张嘴就被老大夫给叫了进来,然后俩人咬着耳朵说了几句话,柱子羞的一步窜到了门外,这,一把年纪了,在自己面前秀什么恩爱呀?多不好意思!

    申婶子看了眼傻不楞楞的柱子突然间就恍然大悟了:“行了,交给我吧。”

    说完,老大夫转身出去,坐在椅子上喝口茶缓缓神。看着仍然眼神无处躲藏的柱子翻了翻眼睛道:“这小子什么来历你可知道?”

    柱子眼神一直道:“我哪里知道?反正是老爷用命来救的人。也让我用命护着。”

    然后给了个意味深长又带点威胁的眼神,老大夫一口茶被呛住,险险的没有被一口茶送走。

    指着柱子点了半天,只说了句:“木头!真是块朽木!”

    多的没法说,也不敢说。

    另一头,听雨和书砚一前一后往林子里赶,追踪的就是的卢的蹄子印记。一路上山,越走越心惊,惊了驴和惊了马应该没差,可千万别一头栽到山谷里!

    所幸蹄子印记一直向前,然后再一个拐弯后消失了。书砚四处打量,可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王源又是被甩下驴背直接悬空掉下山谷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书砚无计可施,只能放声大喊:“公子!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