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

    宋暮扔掉了那张报告单,就像是随手扔掉一张垃圾。

    兰德看着那张于空中逐渐化作灰烬的纸张,脸色阴沉:“看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早该想到的,作为司书的学生,宋暮完全有渠道了解到自身的身世。

    “称不上早,或许比你还要知道的晚一些。”

    宋暮语气轻缓,漆黑的术杖浮现他的手指之间,缓缓转动。

    兰德扭动指间一枚不起眼的戒指。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是。”

    简短的对话中,宋暮已经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兰德的神色逐渐沉下。

    他不明白宋暮为什么会拒绝他的善意。

    “我不理解,你拒绝的动机是什么?”

    “这个问题就像你在问我早餐为什么是馒头而不是面包一样,很奇怪。”

    宋暮嘴角咧起:“我不喜欢、我不需要,所以我会拒绝,这很难理解吗?”

    不喜欢、不需要,仅仅因为这两个荒诞到可笑的理由,他就决定与自己的血亲划清界限。

    太过疯狂、太过任性、太过不可理喻。

    兰德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勾起了自嘲的笑容。

    他在嘲笑自己居然会试图用血脉与亲情让一个疯子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