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多罗注视着宋暮。

    将所有的灵感孤注一掷,极致的压缩甚至产生了虚幻的血红雾气。

    心脏犹如被一只大手握住,这是只有被灵感锁定才会出现的预感。

    他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有一丝一毫想要逃离的想法,那柄长刀就会在下一刻洞穿自己的脑袋。

    这一刀不能躲,只能硬扛。

    雷极棍摆出格挡的架势,先前两次心剑带来的创伤让他的灵魂隐隐作痛,就连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挡住这一刀。

    宋暮感知中的世界不断狭窄。耳旁只剩下列车碾过铁轨与呼啸的风声。

    他在尝试模仿【偏执】的技艺。

    即便只是再现兽之权柄的一角,那也是足以令人震惊的存在。

    灌入妄念中的灵感逐渐向着血红转变。

    直到感知中的世界只剩下了巴多罗一人,血红的灵感犹如展露獠牙的野兽。

    于是他动了。

    宋暮踏步。

    雷极棍带起风雷,挥下。

    “嘭!”

    巴多罗愕然瞪大双眼,长棍落空,他僵硬地转头看向侧方。

    在那里,宋暮踏上了列车残留的厢壁,屈膝。

    这不再是所属心剑的斗技,而是由纯粹偏执所驱动的极意。

    下一刻,刀刃出现在巴多罗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