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齐州房家的脸,就是打长安房家的脸,就是打房玄龄的脸。

      房俊不能坐视不理。

      开什么玩笑,房玄龄的声望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可省却多少麻烦、创造多少价值,岂容吴家这般嚣张跋扈的一个土地主踩在脚下?

      他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动房家,就得考虑好那下场是不是能够承受!

      看着门口越聚越多的吴家仆役,房俊轻声说道:“从大门进去!”

      车夫有些愣神,可房俊的凶悍早已将他折服,闻言只是稍一迟疑,便挥舞了一下鞭子,挽了个鞭花,鞭梢发出一声尖锐的炸响,喝了一声:“驾!”

      马车晃悠悠的驶向吴府大门。

      吴家人个个面面相觑,却也不敢阻拦,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一刀把三老爷给垛了?赶紧分开一条道路,让马车驶进院子。

      马车穿过一个小花园,沿着一条青石铺成的石板小路,到一处仪门前站住。

      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正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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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德勋风风火火的从内宅跑出来,到了正堂,迎面就见到一辆马车径直驶来,车壁下部连同一只车轮都染了暗红色的血迹,令他瞳孔微微一缩。

      马车站定,车帘撩开。

      车厢里一个少年端坐,手里拎着一把雪亮的横刀。

      一袭白色麻布的孝服,面容微黑,剑眉星目,脸上神情平淡,甚至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一个上门拜访的贵公子……

      然后,他的目光投注到车厢里横卧的一人身上。

      从他的角度,看不清那人的脸容,试探着喊了一声:“老三?”

      那人却是纹丝不动,仿佛睡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