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李佑没想造反,他就不能吧房俊怎么样。

      所以,房俊才会有底气。

      可房遗训兄弟哪里知道房俊的底气何来?

      听闻房俊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房遗简忍了忍,没忍住……

      “遗爱,某知道你素来在长安横行霸道,谁都不服、谁都不怕。但你要知晓,齐州不是长安,出了长安的齐王也不一样了,你在长安的那点威风,怕是耍不到齐州来……”

      说话间,神情很是不屑。

      房遗训的性格比房遗简敦厚得多,也稳重得多,闻言斥道:“都是自家兄弟,言语之间何故冷嘲热讽?且遗爱所言,不论成与不CD是为家里着想,汝且速速向遗爱道歉!”

      长兄如父,房遗简被斥责得面红耳赤,却是讷讷不敢言,只得抱拳向房俊说道:“为兄失礼了,兄弟勿怪……”

      房俊不以为意,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微笑道:“大兄也说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心里怎么想,那就怎么说,哪个还会还很在心了不成?二位兄长,小瞧某了。”

      房遗训还待说什么,却是有人进来,言及外间灵堂已经不知妥当,族老请孝子出去。

      房遗训便说道:“遗爱且在此安歇,为兄出去看看。”

      房俊也站起身:“伯父故去,小弟如何能够安坐?同去看看吧。”

      当即,兄弟三人一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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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堂布置完毕,便将老爷子的遗体抬出,置于其上,沐浴更衣。

      沐浴所用的是淘米水煮成的汤水,在其中加入香料。将蓖栉打湿梳理头发,然后用丝带束发,用布帛将身体擦拭干净,为其修剪鬓发、胡须和指甲,并将这些头发和指甲放在小袋子中,在大殓的时候放进棺木里。用方巾盖住脸,依旧盖上衾被。

      今日的程序算是走完了,只等明日袭尸之礼、饭含之礼过后,后日入殓,便等着出殡了。

      外间忽然一阵喧哗。

      有家中仆役入内通禀道:“齐王殿下亲来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