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没有人权的年代。

      达官贵族、王侯世家不将这些老百姓放当人看,便是这些老百姓自己,也未尝将自己当做人……

      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棚户外传来一阵喧哗。

      有人问道:“打人者何人,可曾走脱?”

      “不曾,正在那边棚舍里。”

      “速速带某去将此人缉拿,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把人打得这么惨!”

      没一会儿,房俊便听到身后脚步声响。

      一个仆人走出去,拦住此人,问道:“汝有何事?”

      “某乃是新|丰县衙役,汝是哪家的刁奴,居然敢阻拦某缉拿凶犯,某非你也是同党?”

      一人大声呵斥道。

      房府仆人平静说道:“某乃是房府下人,吾家二郎正在棚舍内。那赵老四死有余辜,吾家二郎自会像县尊禀明此事,不劳汝等费心。”

      那衙役微微一惊,问道:“可是当朝仆役房府?”

      仆人挺直了脊背,一脸傲然:“然!”

      那衙役尚未说话,忽听旁边围观的灾民发起鼓噪。

      “刚刚那小郎君可是房家二郎?”

      “额滴天,怪不得这么牛气,原来是房二郎啊!”

      “什么什么,居然是恩公大人当面?”

      “大家都来啊,是房二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