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如此,那么战争之后能够活下来的兵卒将会大大提升!

      对于一个医官来说,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全新医术,此刻就在眼前施展,岂能不瞪大眼珠子,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右屯卫的医官倒也不怕他们学,学会了技术不行,最重要的是蒸馏酒的技术,这个一直是军中严守的机密,就连他们这些人也不知道这些最烈的酒是如何酿制出来的。

      没有高度数的烈酒,就学着消毒,那会害死人的……

      刀具消毒完毕,医官来到房俊身边,先将身上的官服剪碎,露出创口,然后拿出一根小木棍递给房俊,道:“房少保,忍着一些。”

      房俊勉强笑了笑,道:“来吧。”

      将木棍咬在嘴里。

      医官捏着刀,刀刃贴着箭杆切在皮肤上。

      新罗医官的眼珠子又瞪圆了……

      锋锐的刀刃将将切在创口,皮肤便犹如黄油一般顺畅的切开,没有丝毫迟滞之感。

      这什么刀,也太锋锐了吧?

      肌肤切开,皮肉翻卷,鲜血一瞬间便涌了出来,医官处置伤口的经验很丰富,动作也很熟练,鲜血刚刚涌出,白色粉末的金疮药便已经倒了上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止住了鲜血。

      房俊紧咬嘴里的木棍,咬得咯吱咯吱响,疼得冷汗涔涔而下。

      娘咧!

      孙思邈这个老货别的地方挺好,就是有一样不行,人家华佗几百年前就研制出了麻沸散,结果孙思邈琢磨了半辈子也束手无策……

      一旁的金胜曼更是面青唇白,看着皮肉翻卷的创口吓得纤手紧紧握住房俊的手。

      皮肉切开一个十字形状的创口,终于将钉入身体嵌在骨骼筋络之间的箭簇给取了出来。

      这支巨箭长达四尺,粗有一寸,巨大的箭簇足足有三寸长,带着锋锐的倒刺,根本就是一根短矛!

      一旁的高侃看着医官给房俊处置伤处,低声道:“二郎,这是车弩所用的弩箭!”

      房俊瞥了一眼,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