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法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至极。

      身上的衣衫被撕扯的破碎,额头的伤口不知何时碰撞重新渗出血迹,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那里还有半点守城边将的威仪、世家子弟的潇洒?

      一双眼眸早已血红,就那么直愣愣的瞪着房俊,怒声道:“吾乃马邑城守将,尔安敢如此折辱于吾,想要造反不成?”

      房俊阴着一张脸,上前两步,就在一众右武卫、守军的面前,狠狠一脚踹在宇文法的脸上。

      宇文法被绑住了手脚,躲避不及,房俊的力气又大得出奇,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宇文法的脸上,“砰”的一声闷响,宇文法连惨叫都没叫出来,脑袋向后一仰,后脑勺磕在地上,当场晕了过去。

      只是气息尚在,无意识的张开嘴,一嘴牙齿和着鲜血流了出来,早已塌陷的鼻梁更是惨不忍睹,鼻血横流。

      薛万彻在一旁下意识的呲呲牙,揉了揉鼻子。

      娘咧!

      这房二实在是太狠了!

      自己被这个宇文法刁难了好几天,气的七窍生烟也拿他没法,这房二倒是干脆,直接绑起来一脚踹晕……

      果然是棒槌呀!

      薛万彻又是无奈又是羡慕……

      “呸!”

      房俊狠狠的啐了一口浓痰,恨声骂道:“胆大包天的狗贼,还敢在耶耶面前叫嚣?若非等着将你押赴长安,让卫尉府与大理寺判你一个夷三族,耶耶现在就活剐了你!”

      他是真的快气疯了!

      自古以来,抢攻的比比皆是,实在算不得大事。

      人非圣贤,谁能不自私呢?

      见到功劳就想上去分润一口,实乃人之常情,房俊纵然不满,也不至于如此愤怒。

      但宇文法的做派,却实实在在超越了抢攻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