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这一辈子效忠君王,从无私心,陛下的任何一个叮嘱、托付,都竭尽全力的去完成,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天下人没有一个怀疑老子的忠诚,如今反倒是自家儿子说出这等话语?

      岂有此理!

      放下茶杯,顺手就将书架上的一个鸡毛掸子给抄了起来,指着房俊的鼻子,骂道:“你个逆子,今日若是不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来,老子扒你的皮!”

      好几年了,房玄龄都未对这个儿子发这么大的火。

      哪怕他满长安城的嚣张照耀,甚至是创下灭门元家那样的弥天大祸,房玄龄都极力维护。

      但是今天没法忍了,你这个混账犊子要翻天啊!

      房俊心里一抖,瞄了瞄门口,口中道:“儿子若是找出您违抗皇命的事情,您可不能打我!”

      房玄龄气得胡子一翘一翘:“行,你给老子说明白了,若是真有此事,老子饶你一命!”

      房俊道:“当年陛下将宫女赐予父亲,命父亲纳为妾室,父亲最终不也是断然拒绝,坚持不受?”

      房玄龄:“……”

      娘咧……

      你个小混账居然说的这件事儿?

      的确是违抗了皇命,没敢领受赏赐,但那能怪我么?你娘都快要服毒自尽了,难不成老子为了皇帝赐下来的两个千娇百媚的小宫女,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娘服毒自尽?

      可是说到底,房俊说的也没错,他的确拒绝了李二陛下的赏赐,违逆了圣意……

      然而……

      房玄龄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劈手就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朝着房俊掷过去,破口大骂:“混账东西!那能一样么?老子当时若是不违逆皇命,你母亲现在都服毒死了多少年了!”

      房俊说出那句话,早就防备着老爹了,见到老爹扬起手,“呲溜”一下便蹿到门口,一个闪身便跑出书房。

      听了这句,房俊又从书房门口将脑袋谈进来,幸灾乐祸道:“哦——原来如此,当年您不是不想,而是形势所迫……儿子了解了!那啥,儿子上朝回来,还没有去拜见母亲呢,这就过去看望母亲,说说话儿。”

      房玄龄本是一脸怒气,闻听这句,俨然被施展定身术一般,呆了一呆,继而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