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我们的工匠便已经坏了规矩,现在又弄晕了我们的主官,你们兵部要不要这么无法无天?”

      ……

      柳奭适时出现在门口,闻言大喝道:“放屁!宇文监正刚刚还在衙门里同房侍郎言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意,何曾对他无礼?宇文监正乃是出了兵部大门之后见到了你们这帮窝囊废才晕倒,定是你们这帮人让他老人家不省心,现在居然血口喷人贼喊捉贼,你们还要不要脸?”

      别的且不说,首要必须将宇文俭晕倒的责任摘干净了再说。

      虽然柳奭觉得宇文俭这个老货多半是装的……

      少府监的官员们不干了,和着你是打算把锅死死的按在我们脑袋上?

      岂有此理!

      当即便有性情暴躁的官员起身上前,指着柳奭喝叱道:“胡说八道,真以为你们兵部是朝廷中枢,就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你且让开,某进去与那房俊理论一番!”

      柳奭冷笑:“抱歉,你不能进去。”

      那官员怒道:“如何不能?某也是朝廷命官,为何进不得你这兵部衙门?难不成你这里是龙潭虎穴?”

      柳奭哼了一声:“龙潭虎穴算不上,不过既然你是少府监的官员,那就不能进来咱们兵部大门。”

      那官员愈发恼怒:“这是何道理?”

      柳奭不跟他废话,摆了摆手,身后两个书吏上前,一人手里拎着一捅浆糊,用刷子蘸着浆糊在门旁的墙壁上刷了刷,另一人捧着房俊的那副字,仔仔细细的糊在墙上。

      房俊的本意是想要裱起来挂在墙上的,说起来这也是一等趣事,谁知道这幅字会不会被人保存起来,连带着今日的事情传诸后世,成为一桩美谈?

      不过旋即一想,这等羞辱人的言辞就算是挂出去,相比不到半天的功夫也必然被李二陛下勒令摘掉……影响太坏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裱起来那么费劲?干脆就让人拿着浆糊糊到墙上算了……

      柳奭指着墙壁上的字幅,对那位官员冷笑道:“瞧见没有?这就是道理!”

      他被房俊坑的不行,早已被房俊绑在战车上渐行渐远,已无回头之路,干脆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房俊一条道儿跑到黑,甘为鹰犬走狗,起码房俊这厮除了坑人之外,也从来不吝于提携属下……

      那官员一头雾水,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