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绩的确是罪不容恕,可说到底也是酒醉之后的龌蹉,并不需要上纲上线……

      然而房俊一开口,便将孙伏伽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房俊淡定说道:“兵部办事自有章程,毋须向任何人报备解释。若是有人心存疑虑,自然可向御史台弹劾,怎能因私愤而冲击中枢官署,且侮辱朝廷命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丘神绩所作所为证据确凿,无可辩驳。难不成孙寺卿打算以权谋私,藐视律法不成?”

      孙伏伽被噎了一下,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看着丘神绩道:“丘都尉可有何言辩驳?”

      尚未等丘神绩说话,房俊已然将所有兵部官员联名的书信拿了出来,放在孙伏伽的案头。

      “此乃兵部官员联名所书,对于丘神绩之行为尽皆义愤填膺!孙寺卿可以看看,若是大理寺不能主持公道维护兵部威仪,并且将冲击兵部之人绳之以法,那么本官将会到这全体兵部官员的意志,前往承天门叩阙请愿,请陛下为吾等张目,维持帝国官署之威严!”

      房俊话音未落,丘神绩已然怒极而笑,大声呵斥道:“放屁,简直是放屁!若不是兵部将某的堪合扣下,某又为何闯进兵部质问?分明是房俊你公报私仇,又将某打得浑身是伤,难不成就白打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