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心中郁闷无比,这特么的玉佩就算是长了翅膀也解释不通啊,难不成是学会了孙猴子的分身术?

      娘咧……

      再次叹息一声,房俊招手道:“速速将纸笔拿来,某要招供认罪。”

      就这么地吧……

      虽说以后想要官至宰辅是千难万难,可世事无绝对,谁知道朝局最终会向何种方向发展?万一以后李承乾继承了皇位,政事堂里主政的又是马周这等亲近之人,说不定也会推举自己成为宰辅呢……

      新潮起伏,思虑万千。

      可是等了半晌,纸笔还是没能拿来……

      房俊本就心中郁闷至极,这下更是恼火,狠狠一拍桌案,喝道:“人呢?还不速速将纸笔拿来,难道要等某拆了你这刑部大牢不成?”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噗通”“噗通”两声。

      房俊回身,便见到两名狱卒跪在自己身后,一脸纠结忧伤……

      房俊愕然:“尔等这是作甚?”

      其中一个狱卒咽了咽吐沫,哭丧着脸,哀求道:“房二郎……房二爷!小的求求您,咱不写了成不成?”

      房俊:“……?”

      特么我耳鸣了么?

      你们不就是迫害我要我认罪的大反派么?怎地现在我要认罪了,你们反而不让我认了?

      另一个狱卒忐忑道:“房府尹……您就饶了咱们吧!咱就是一小小的狱卒,在您眼中就是蚂蚁一般的存在,您何必跟咱们过不去?”

      房俊愈发懵圈了:“这话说的,某何曾为难与尔等?”

      身为后世穿越者,本身就有着这个时代所不曾存在的“人权”意识,固然不可能所谓的人人平等,但是绝对没有这个时代等级分明、残酷压迫的阶级思想。

      第一个狱卒苦着脸:“那啥……您左一次右一次的拿纸笔,可您一次认罪书也没写……不仅不写,您还总是写诗……韦侍郎已经快疯了,千叮咛万嘱咐吾等再也不给您拿纸笔……您也别骗我们了,您根本就不能写什么认罪书,又想写诗了是吧?房府尹,房驸马,房二爷,求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别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