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知晚坦诚道,“我本就不愿你坐那个位置,刚好你也不想,反正你打仗都打了这么多年,之后说不定还要再打,最后跟我一起不理俗事又如何?”

    萧承煦抱紧了江知晚,“让你从无忧无虑变成围困后院,是我对不起你。”

    “都是我愿意的,没什么对不起。”江知晚柔声道。

    萧承煦长叹一声。

    他也不知为何会做那样的噩梦,可能是梦中没遇到江知晚,也可能是如今三哥明显与四哥、五哥交恶,当初要好的三人,如今却分道扬镳……

    梦里的景象浑浊不清,萧承煦也只能记起最后战死时的痛心和绝望。

    但还好,还好知晚在他身边。

    “其实要我说。”江知晚出声道,“你或许是绷得太紧了,我知道面对之前的胜利者压力很大,但我们不如抽点时间出来写封家书怎么样?”

    萧承煦:“家书?”

    “你送回去的都是军报,父王母妃想必也关心你的生活,更别说瑀儿还在都城呢,你难道都不想他吗?”江知晚起身为他磨墨,显然打算让他现在就写。

    “我看对面也已经有准备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开打,趁现在有空,早早把家书写好,瑀儿肯定也很想你呢。”

    说着江知晚在另一处坐下,也打算写封信回去。

    她不像萧承煦只写军报,每半个月就会寄封信回去,报报平安,也是加深与都城的联系,如今再多寄一封也无事。

    萧承煦见江知晚已经再写了,干脆也将军务放在一边准备写信,左右费不了多少时间。

    江知晚吹了吹纸张上面的墨迹,见萧承煦还在写着,也没打扰,只是将自己的信放在桌上,轻声离去了。

    走出书房,江知晚就开始吩咐下人准备午膳,主要是爽口菜,然后自己回房间为萧承煦缝补衣物。

    宁都毕竟离都城远,也不如都城繁华,很多东西都比不上都城,萧承煦每日都要去边境巡视,衣物补充都赶不上损耗,江知晚干脆自己给他缝补,也算节约了一笔资金。

    等将两封家书寄出,午膳也好了,两人用膳后就准备小憩。

    下午萧承煦还要带兵出去看看,不光是边境,还要看看宁都百姓的生活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