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黎明本就属于那种冷酷硬朗、脸部的骨骼轮廓比较分明的类型,不笑的时候像匹孤傲的狼,笑起来的时候又像只发疯的狗,差点没把小孩子给吓哭了。

    薄司墨因为灵力的过度消耗,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与虚弱,对于黎明的行为,虽然维持着表面上的神情自若,但还是一把扯过了他的后衣领,将他向后拉扯,尽量远离人家小孩子。

    再注意到另一边的薄夜深和薄司韵,虽然一个平静一个微笑,但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都想要抱星月兔,而变得有些针对。

    薄司墨顺势松开了黎明,上前几步挡在薄夜深和薄司韵之间,并问出了实质性的问题:“这孩子怎么回事?哪来的?”

    看着薄司墨身残志坚的处理着弟弟、妹妹和跟班之间的关系,凌珑双手捧着脸,忍不住小声嘟囔道:“薄家大哥看起来真可靠,好帅……”

    “哼,”一旁的白皎皎听闻她的话后,忍不住轻哼道,语气带着一丝讥讽,“怎么,你又感兴趣了?”

    凌珑懒得理会白皎皎,“切”了一声后,便不再开口。

    薄夜深耷拉着脑袋,垂眸望着怀里的星月兔,瞥了一眼还拉着他的衣角,用那双小脏手,将他纯白色的道袍弄脏的小孩子,冷淡的开口道:“路上捡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要卖花。”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小孩子的脚边,还放着一个用竹条编织而成得小花篮,而小花篮里头,除了一些在落花镇中常见的花卉外,还堆砌了一大把莹白色的小花。

    与之前在那些未及笄的少女头上,见过的莹白色的小花相差无几,就连现在的薄司韵、白皎皎,以及与他们同行,对上一世的薄夜深而言无比熟悉的凌珑头上,也都带着一朵。

    薄夜深无视了薄司韵望向他哀怨的小眼神,伸手指了指她头上莹白色的小花问道:“倒是这个,哪来的,我看路上有不少人都带了。”

    薄司韵伸手碰了碰发髻上莹白色的小花,随意的解释道:“哦,这个呀,说是落花镇的风俗,我和皎皎路过摊位的时候,摊主给我们别的,还说在夜晚会发光,所以就一直没摘。”

    会发光?

    薄夜深看着那朵小花,发现它并没有薄司韵所言的在发光,想来应该是唬人的噱头,或是只有在暗处、以及特定的地点,才会发光吧。

    “先不说这个,”白皎皎耐心的等薄司韵解释完,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薄夜深的思考,才将积压在心头许久的话讲了出来,“你刚刚说,这孩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薄夜深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平淡的盯着白皎皎,想听她继续下文。

    但白皎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根本没再理会薄夜深,而是转头望向了立于他们身后的凌琅:“会不会与你们追查的那件事有关?”

    凌家兄妹原本只是跟来送行,毕竟薄司墨称得上是薄家未来的家主,与他交好总归是没有坏处,再者说凌琅留在琴阁舞楼的话,也只会与花入引相看两生厌。

    不过在听闻了白皎皎的推测,凌琅立刻上前了几步,来到小孩子的面前,吓得他又往薄夜深的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