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人家多体贴你。”周莹欣赏地瞥了门外一眼,拿筷子扎了一串鱼丸递到床头。

    周逾接过,啃了一个。肉嫩汁鲜,眨眼间就全光了。

    剩下两大袋药水。最快也得一个半小时滴完。周莹问要不要喂饭,他果断摇头:

    “要是不小心喂进我鼻孔了怎么办?等拔针了自己来。”

    “哼,小看人。”周莹噘嘴,“如果雅雯姐右手没脱臼,早就来代我照顾你了。”

    “不要提她名字。不要喊她进来。不要臆断她和我的关系。”

    三个要求,如同小炮弹似地在周莹耳边接连爆炸。

    她不以为然地回敬一个大大的白眼: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读书读坏脑子了?居然有脸赶雅雯姐走!多亏她锲而不舍找到你。否则早就见亲爱的偶像牛顿,伽利略,爱因斯坦去了!”

    周逾难以置信看着她。口才和常识大有长进,干实习记者没白吃苦。

    连李白和陆游都能记错朝代的傻丫头,居然能把外国物理学家的大名叫得如此溜。可见上学的时候可以偷懒不读书,工作了被迫认真读书,

    “欠下的情我一定还。但她是我的学妹,也是现在课题组指导的学生。除了正常往来,绝不会发生你以为的那种关系。”周逾耐心地解释完,也没了胃口。抬头看向窗外。

    周莹听岔了,误以为他的冷静是冷漠,谨慎是敷衍。典型的做了就不认账,很有渣男嫌疑。愤愤不平地吐掉刚进嘴的小排,起身过来警告:

    “你敢对雅雯姐怀有二心,我就告诉伯母!”

    “我没有二心!”周逾气得脸都白了。

    “我录音了,这回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反悔就钻桌子,当众学狗爬哦!”

    周莹亮出一支微型录音笔,朝他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周逾无奈地朝她讨了一个饶:“别啊,我宁可头点地,也不要当狗。”

    兄妹俩不欢而散。一大桌子的饭菜放凉了,也没动几下筷子。周莹穿着昨晚从家里仓促赶来时的睡衣裤,闷闷不乐在过道里来回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