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等的悲哀。

      就像在几十天以前,在那个精心编织的戏剧当中,她也是在这样的血肉瘟疫之下,与他隔着血肉而立。

      她真的很美。

      就像银色幻想机本来就只配属于她一个人,就像在那蜂巢的数据世界当中,你第一次看到她的眸子时,你就会想到为什么这样黑暗的世界当中还能有这样的干净和纯粹。

      但那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林恩死死地咬着牙,一步一步地踉跄地走了出去,一把从系统空间当中拔出了自己的夜魔刀。

      噗呲——

      噗呲——

      将那黏连在周围的血肉的脉络用力地斩断,将她从哪不断蔓延的瘟疫的病变网络中撕扯出来,而在那疯狂的反噬之下,这也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哐当——

      手中的夜魔刀落在了地上。

      他脱离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大口大口地哈刺地喘气着,艰难地忍耐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的血管不断地在他整张脸颊之上隐现。

      他的双眼愈发的猩红。

      他用力地甩着自己的脑袋,就仿佛此时此刻正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与他争夺着这意志的主导。

      “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

      他和她说。

      但是他知道她听不到的。

      那一剑被她差点斩出一个不一样的结局,但这也同样对她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负荷,其实她就是想死!她疯狂地不惜透支自己的一切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给她自己想过任何的后路!

      所以才说是愚蠢!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