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因为子义的事吗?我刚才说的话如果有半个字是假的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子仁,我不是故意要害子义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就不要我了!”舒一曼的恐慌比方才承认了自己是推子义下楼的罪人还要更甚。

    尹爱萍也同样难以置信地看向康子仁,眸子里充满恨意。

    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当时让他家人来提亲订婚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嚣张?用了我们舒家的钱了,却想要把我们家一曼一脚踢远,这不是明显在利用我们家曼曼吗?而且,还想恩将仇报地秋后算账,把一曼告去坐牢吗?

    “哎!”

    舒一鸣忍不住摇了摇头,出声叹气,扭头望去,发现父亲舒国安那张脸又黑又沉,只能看到一片郁色,皱紧的眉心处是浓浓的愁云。

    “当然不是!子义的事,只是其一。而且,这还要多谢你提出住进我们家的要求,否则我也不会那么确定你当年确实隐瞒了真相!”康子仁眸光一凛,咬着牙冷冷地说,“要是早知道这件事,我也用不着逢场作戏地跟你订什么狗屁的婚了!”

    言落,他停了一下,继续说,“至于其他原因,舒一曼,我敬你父母是长辈,就不在他们面前揭穿你那些恶行了!你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这婚到底还能不能结,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完,冲她冷冷地勾了勾唇,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婚退了可以,康氏你不想要了吗?”

    舒国安沉稳中带着明显威胁口气的声音从身后冷冷地传来。

    康子仁脚步一顿,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挑了挑眉,眸中含笑地转过了身,无事尹爱萍母子三人各种复杂的目光,直接看向舒国安。

    如果说舒国安方才还因为康子仁退婚或自己女儿承认了失手伤人,而或怒或恼或无奈的话,那此刻的舒国安,就是康子仁今天眼里状态最好的舒国安。

    自信,笃定,狡黠,胜券在握。

    当然,还有只有康子仁才能读懂的他心里的得意和不屑。

    舒国安在沙发里坐直,端起已经快凉了的茶低头悠悠地抿了一口,“当时国安银行贷款给康氏的时候,虽然我们没有把你和一曼订婚的事写进合同,但是我们口头协议过什么,大家都心里清楚。既然你要退婚,你就不怕我要债?”

    虽然这话明显是给康子仁说的,但舒国安的视线一直落在手里的茶水上,语气轻描淡写。

    “爸!子仁都没说会起诉一曼,你却在这里要债,你就不为妹妹着想一下啊!”舒一鸣瞅了一眼康子仁,忙提醒自己的父亲。

    尹爱萍也连忙附和,走过来站在舒国安身侧,抚着他的肩膀柔声劝说,“是啊,国安,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现在子仁因为子义的事还在气头上,说什么退婚的话也是气话,说不定气消了就原谅我们曼曼了,你这个时候提什么公司的事啊!”

    舒一曼没有说话,自从康子仁说完“这婚到底还能不能结,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之后,她一直在低头暗自思忖着什么,情绪比起方才反倒安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