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什么?”他深幽的眸子里冒着寒气,童心不由地后退一步,待紧张的大脑反应过来他刚才那个字的意思的时候,声音不觉染上了怒意,“康子仁,你想干什么!”

    瞧着她下意识地抬手护在胸前,康子仁不屑地勾了勾唇,逼近两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说:“童小姐请不要自作多情,你不脱掉你的上衣,我如何给你检查伤口上药?嗯?”

    说完,不待童心反应,康子仁转身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白大褂穿上,边戴手套边指着屏风说:“屏风后面有床,是想自己过去,还是让我帮忙?”

    呃

    所以说,他真的只是给她做检查?就是因为她没有听他的话今天没去医院复查?

    童心的脸上倏地发起烫来,她将信将疑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多谢您的好心了,康教授,没看出来,您还是一位敬职敬业的好医生。但是,作为病人,我有权利谢绝您的检查!”

    说罢,大步向门口走去。

    手还未碰到门把手,一道冷冷的声音带着嚣张的慵懒从身后传来,“如果想死于伤口感染的话,你走出这扇门即可遂愿。”

    “哼,康教授,你以为整个济城就你一个医生吗?”童心停下脚步,不屑地笑了。

    “济城?呵呵。”康子仁勾唇淡漠地笑了笑,“你可以走遍全世界,只要有任何一家医院或者小诊所敢为你看病,我康子仁跟你童心的旧帐就可一笔勾销!”

    呵呵赤裸裸的威胁?

    童心背对着他嘴角溢出苦涩的笑来,之前,他一直唤她“童小姐”,此刻终于舍得叫她的名字了,却是如此一句冰冷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警告!

    她相信,以他康子仁的能力,弄死她轻而易举。

    见童心站在原地犹豫,康子仁慢慢走向她,“四年前你走之后我就离开了中国,近期刚回来,所以那个让人恶心的车牌号还没来得及换!你若因为那串数字或者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想多了的话,那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句:作为一名有素养的医生,让你痊愈是我的义务,我可不愿让你成为我医学生涯甚至人生里的一个败笔!”

    言落,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强拉着她来到屏风后面。

    童心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开口,更没有去看他。她一声不吭地站在他面前,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纽扣,躺在了床上,把头偏向一边,褪下了内衣。

    看起来很乖巧,那突然变得空洞的眼神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康子仁瞧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再看了一眼那已然渗出血来的缝合刀口,暗暗咬了咬牙,戴着医用橡胶手套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脸上的线条紧绷得似乎随时都会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