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对周静的关注,逐步演变为好奇。

    周静自从看会场那天情绪低落,昨天,突然脸上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光,带上了明媚的笑容。

    顾林以为周静两口子吵架和好了,可今天,顾林开车拉着校长出门,在学校门口看见骑着自行车来上班的周静,脸色看起来不好,很憔悴。

    对刘丰的怨恨,让周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早饭也没吃。

    失眠的,已经三十七岁的周静,在床上睁着眼睛,开始梳理自己和刘丰在一起的这十几年。

    周静发现,刘丰就像是一片带糖衣的药片,浑身上下就那么薄薄的一点甜滋味,剩下的,全是苦涩。

    这些年,辞职,不育,染性病,养女人,现在失业在家,整天打游戏,还要成万的往里充钱。

    刘丰好像是把一个男人力所能及的事都做了,除了家暴,昨天晚上也补上了。

    ……

    当初,在自己眼里那个老实正派的团支部书记,那个产品免检的生产标兵,就像是裹在这些不堪外面的糖衣,薄薄的一层。

    今天宗科长请了假没来,她那个八十岁的婆婆过生日,来很多亲戚,她这个当儿媳妇的要在家里招待。

    周静一个人在办公室,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一阵才给周萍打了过去。

    “姐,说话方便吗?”

    “你说。”

    “……我想离婚。”

    周静略一迟疑说道。

    “又为啥?”

    周萍问道。

    “……昨天我发现刘丰打游戏往里充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