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谢菱不傻,她知道沟通或者谈判的前提是她和对方站在同样水平的位置上,也就是说,她手里必须有可供谈判的筹码。

    她的筹码是什么?

    谢菱不知道。

    正因为觉得自己身无所长,又受人辖制,她才会觉得这样恐慌。

    谢菱紧紧按住开始发痛的太阳穴,昂呜一声,像个软绵绵漏气的球,倒在锦被上。

    她盯着拉紧的床帐,努力开始思考。

    既然她不明白自己的筹码,便只能从对方的态度来推测。

    至今为止,那个变态对她所做的除了孟浪的言行,就是……

    不肯露面的躲闪,以及,克制。

    谢菱忽然眼前一亮。

    没错,那人能瞒住兰贵妃,又能将她谢府玩弄于鼓掌之中,大约权势滔天,却只能躲在暗处,这样的人,谢菱敲着脑袋用力想,也只想到了东厂或暗卫。

    难不成,觊觎她的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太监?!

    谢菱脸色一白,但又迅速镇定下来。

    变态是谁,已经无所谓,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应对。

    他既然不肯露面,那就说明他有所忌惮。虽不知忌惮什么,但谢菱已经打算牢牢抓住,将此作为自己的筹码。

    那么下一步,就是考虑,他的底线在哪。

    谢菱在床上打了个滚,反反复复琢磨那句,“我绝不会伤你。”

    虽然谢菱的自卫本能告诉她,变态的话半句也不要信,但是……联系前后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