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最近都很忙,尽管老爷子的葬礼,他没有出席,可他毕竟是老爷子选定的继承人,整个傅氏集团都等着他去管理,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陪着陶安然。

    看来,最适合留下的人选,真的只有我。

    凌晨三点多,陶安然白天睡太多了,现在根本没有睡意。

    她的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床位,我只能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见我没有睡,陶安然看了过来,“时念,你这人真是卑微。”

    冷不丁的听见这句话,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眸看着手里只有我一个人戴着的婚戒。沉默了许久,我抬头看着她,“喜欢一个人,不都这样吗?”

    她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又凉凉的说道,“你这么活着,不累的吗?”

    我摇了摇头,人这一生,能有不累的事情吗?我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已。

    “你去给我倒杯水吧。”她忽然又说道。

    我点了下头,起身去把杯子拿来。

    “不要温的,越烫越好!”她在身后提醒,语气里没有多少感情。

    把水倒好,我小心的递给她。她却没有接,只是看着我冷笑,“时念,我真的觉得你好可怜,也好可悲!孩子的事跟你其实没有关系,我心里清楚,可我还是忍不住恨你!”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些,没想理会,又把水递给她,“是烫的,你小心点。”

    她接过杯子,另一手却猛地抓着我。我出于本能想推开她,她死死的看着我,神情里带着疯癫,“我们打个赌吧,看看他会不会心痛!”

    “什么意思?”

    我愣住,正想继续问,余光就看见了门口那边的人影,根本不知道傅景洲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陶安然还在盯着我,“你敢不敢赌?”

    我不说话,沉默看着她把杯子里滚烫的水倒在我手背上,还冒着热气的开水在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我痛得吸了口凉气,手背的皮肤像是被生生的撕开。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