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尔先生,你在家吗?”

    站在季星所住的宅院门口,凯特琳再次轻轻敲门。

    这次等了几秒,她终于得到了回应:“执法官小姐?布莉诺的案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一切细节都清清楚楚,还有什么要问的?”

    “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补充,比如你和布莉诺教授之前是否有矛盾冲突,才导致她选择窃取你的研究成果之类……”凯特琳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也当然有一些分寸。

    却听季星道:“这样啊……那明天吧,今天天太晚了,我不太方便,明天白天随时可以来找我。”

    太晚了?凯特琳一怔,才刚刚过傍晚七点吧?科学家的作息都是这样的吗?杰斯也没这样吧,那个维克托更像是从来不睡觉似的。

    但既然季星做了推辞,冒昧前来拜访的她当然不能继续坚持,于是只能无奈道:“好的,明天上午九点左右我会再来打扰。”

    “好。”

    摇了摇头,凯特琳原路离开,直到她回到蓝熏庄园入口时,才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虽然自己并不期望凭借吉拉曼恩的姓氏获得特权,但偶尔的便利自己也拒绝不了,如果不是凭议员之女的身份,普通执法官恐怕不会在这时候被放行进蓝熏庄园内部。

    母亲给了那么高的评价,塞维尔应该不会连这点都判断不出。

    ‘太晚了……不太方便?’

    凭借一股并无来由的直觉,凯特琳觉得可能发生了某些状况,这位女警目光回望,锁定了季星家。

    另一边,坐在床上的季星向女人摊了摊手:“我很配合了,这次我们间应该可以多点信任了吧?”

    来自诺克萨斯的战争石匠、齐亚塔尔横在季星脖颈间的刀锋没有丝毫松懈,她丰富的经验告诉她季星从始至终的表现都不像是一个俘虏,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她的心里总被莫名的不安萦绕。

    只听季星又道:“而且这还不够,还得我再配合伱一次。我知道凯特琳,她是吉拉曼恩议员的女儿,应该继承了那位议员的智慧。刚七点钟我就假托休息不见她,她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不对劲的。

    到时候就只有一种方法能让她不留疑惑地离开了,也就是假装我的房间里有女人。怎么样,你也不想目标未达成就暴露吧,我陪你再演一场,别动刀动枪怎么样?”

    齐亚塔尔一怔,神色迅速不善起来:“你对于一些事可能还有些误解,塞维尔!在没得到需要的东西前,我确实不想杀你,但砍掉你一只手臂应该并不影响你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