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懿轩在玫瑰酒店给容静怡讲出“紫竹梅苑是博弈的淫乱场所,我们必须向上级反映这些情况”的话。

    容静怡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瞪着两只阴郁的眼睛不无遗憾地说了声:“怪不得日本人在华北如此猖獗,社会各方面都在不断整合;而华北省委的动作却不是很大,原来省委主要领导生活糜烂没有把心思用到正道上来!”

    容静怡犹豫地说着,不明事理的自问:“可博弈同志明面上看起来还是一个不错的领导啊,怎么能滑落到如此危险的地步!”

    “瑶池阿母绮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向懿轩吟诵着李商隐的《瑶池》诗句,哀叹一声道:“这恐怕就是博弈的伪装术,他伪装成一个‘乞丐’不断地从你手中‘勒索’钱财,静怡你就没有琢磨过?”

    “嗨!”容静怡长长叹了一声道:“省委机关住在东四12条那样的巷道里,博弈口口声声说经费紧张连锅也揭不开了;静怡每月1500大洋的收入,不帮助组织怎么讲得过去?”

    “博弈王子翁的狡猾就在这里!”向懿轩忿忿不平道:“他装出可怜兮兮讨饭的样子,蒙骗我们的同志;自己却拿着组织的经费挥霍奢靡,而不少同志被他的这种假象迷惑着!”

    容静怡沉吟半天,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连夜返回冀中去!”

    容静怡说着振振精神道:“刚才我已经用电话通知了东四12条的刘子音大姐让她在那边准备,我们用车去接……”

    容静怡的话没有说完,向懿轩脑子天幕上突然出现一个蒙面黑衣人;黑衣人的身手看起来十分老练,进入一座酒店里面去……

    向懿轩立即对容静怡说:“计划要改变!”

    顿了一下郑重其事道:“静怡你去通知陈大酷、孙土根、路建还有刘子音,此前返回冀中的计划作废;今晚上就住在燕京,明天睡到自然醒再走!”

    “明天睡到自然醒再走?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容静怡嘴里嘟嘟囔囔,不明事理地看向向懿轩道:“哥哥,我们在燕京已经待了两天一个晚上;冀中那边的事情也在火烧眉毛,说好了今晚上连夜返回去;怎么又……”

    容静怡差点就把“向懿轩你怎么说话不算话”的调子唱出来。

    “情况有变临时调整,执行命令!”向懿轩用领导的口味说,他没有正面对着容静怡,而是侧身看着前面回味脑子天幕上出现的黑衣人。

    那是一个刺客,今晚上要来刺杀车干;这也来得太及时了,就在向懿轩一行打算离开燕京返回冀中的一转念中。

    向懿轩毋容置否地在心中念叨着:“黑衣人为什么要刺杀车干?车干和他有怨?有仇?”

    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但还是没有放弃琢磨:难道是昨天夜里没有杀死的小鬼子中尉黑川河一,他要报一箭之仇来作刺客?

    NONONO!量那小鬼子还没有这个胆,就是在大街上他也不敢对向懿轩动手!